陈迦南担心到时候课题抽不开身,便回:“到时候再说吧。”
课题近来是她的头等大事,陈迦南不敢松懈。
姚姚这几天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一点,一顿三餐还是每天她从实验室出来帮着带回去,或许失恋总需要一段时间来调和。
那天傍晚她忙完课题最后一个部分,出了实验室往外走,楼道的灯忽然灭了。实验室在负一楼,这会儿没了光又加上走廊尽处的风敲打着窗,一时让人背后发凉。
陈迦南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紧张的手在冒汗。
她吸了口气慢慢往前走,似乎听到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吓得腿都打哆嗦。只觉得脚步声愈发的近了,陈迦南拔腿就往外跑。
身后忽然有人叫她:“陈迦南。”
声音低沉有力,带着莫名的安定。
陈迦南喘着气慢慢回头,柏知远打着手电筒朝她走了过来。她刚才跑的太快,这会儿咳嗽的停不下来,弯着腰直不起身。
等缓过来,柏知远已经走近她身边。
“你跑什么?”他问。
陈迦南哑着嗓子:“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柏知远的样子挺一本正经,真不像在故意吓她,“倒是听说过这十几年前死过人。”
陈迦南没忍住又咳嗽起来。
“走吧。”柏知远笑了一下,“去我办公室一趟。”
陈迦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知道必须乖乖跟着。那天也不过是大年初九,倒有些意外他这么早就来了学校。
办公室在二楼,里头倒还暖和。
“坐这儿吧。”柏知远去饮水机接了杯水递给她,“热的。”
陈迦南有点受宠若惊:“谢谢老师。”
“我小时候在萍阳待过几年,对那巷子挺熟的。”柏知远拉开椅子坐下,“怎么没见过你?”
陈迦南楞了一下说:“萍阳是我外婆家。”
“是这样。”柏知远说,“难怪。”
说着从办公桌上拿了几本书和一沓资料推到她跟前,陈迦南瞄了一眼书的名字。
“这些你做课题会用到。”柏知远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陈迦南“嗯”了一声,说:“好。”
“我记得这句话从你上研一我就说过很多遍。”柏知远靠在椅子上看她,“你一次都没问过。”
陈迦南轻“啊”了一下,一时竟无法反驳。
“你是我教书这几年带的第二个研究生。”柏知远的语气比之前认真起来,“作为老师我会尽我所能教给你知识,但大学不是来学知识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迦南发现柏知远还是挺唠叨的。
“柏老师。”陈迦南慢慢举起手,“我有个问题。”
柏知远:“说。”
“您带的第一个研究生后来怎么样了?”
柏知远默了一会儿:“嫁人生子。”
陈迦南是故意这么问的,像柏知远这样热爱学术的人好不容易教出一个成才的学生,却在研究生毕业答辩的当天宣布做家庭主妇,还挺让老师受伤的。
“别想太多。”柏知远看了她一眼,“比起她你差远了。”
陈迦南:“……”
周然这会儿打来了电话,陈迦南当着柏知远的面不方便接直接给挂了,一抬头就看见柏知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男朋友?”柏知远问。
陈迦南条件反射:“您不会连我交友都要管吧?”
柏知远淡淡扫了她一眼,被她噎了一下。
“只要不是非正常状态下的闪婚闪恋one night stand 。”柏知远说,“你随意。”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