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这小丫头绝对是故意的,以此来发泄她对李家的极度不满,偏,有人就吃了这套。
李文生嘴角上扬,小丫头的这种不满,对他而言,就是隔靴挠痒,就是猫儿求宠,让人心都跟着痒了。
......
“哈哈......”柳絮将自己“挥手泼牛粪”的英雄事迹说给柳毛和阿黄听,本想逗两小只开心,却迎来两小只一脸的担心。
阿黄呆呆的看着柳絮,没有撅嘴巴,没有求摸头,没有叫娘子,更没有和柳毛吵架,静静的模样,让人以为他脑子被放空了。
临走时,阿黄硬生生将大哥的老鹰玉佩穿了绳子,挂在柳絮的腰间。
此事让柳絮大为惊奇。
原本自己就是打着银子和玉佩的主意上山盗墓,结果被阿黄看到了银子、没收了玉佩;
如今自己不打玉佩的主意了,这玉佩反而重新挂在自己腰上了。
柳絮摸着上好的玉色,狐疑道:“阿黄,你是知道絮姐姐缺银子,想让絮姐姐卖了换吃的?”
阿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缝,急色道:“我这是让它保护你的,你若敢卖了若是敢丢了,阿黄一辈子不理你了。”
柳絮好笑的抬手,勉强够到高高的阿黄的头,揉得乱成鸡窝笑道:“絮姐姐是逗阿黄呢,免得阿黄不说话,不理絮姐姐。”
柳絮如常离开了柳长堤家,转到山脚去捡柴禾。
一路总感觉身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猛一回头,又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柳絮心中警铃大作,因为马六儿近期并没有骚扰自己,以至于放松了警惕。
柳絮心里烦得紧,决定一不作,二不休,干脆与马六儿来个了断。
不仅不往山下逃,反而无事人一样往山上走,待人迹罕至了,才从地上捡了一根比胳膊还粗的树枝,悄悄隐在了一丛灌木之后。
一个身影探头探脑的露出来,狐疑的看着突然失踪的柳絮,脸上一片急色,此人不是马六儿,而是阿黄。
柳絮心中安定,将手中的棍子扔了,走到阿黄面前,将阿黄穿的柳长堤的肥大的衣裳拢了拢,嗔责道:“这大冷的天,跟着我跑出来做什么?你的风寒可还没好利索、半夜老哆嗦呢。”
阿黄尴尬的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道:“娘子,三付风寒药我都吃了,身子大好了,夜半里冷不是风寒的事儿。”
“不是风寒的事儿?那是怎么回事儿?”柳絮狐疑道。
阿黄却不愿再多提这个话题,低着头,像没事儿人一样捡柴禾了。
柳絮轻笑出声:“阿黄,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才跟着我的?”
阿黄一声不吭,低着头固执的捡着柴禾。
柳絮轻笑道:“成亲的日子还没到呢,李家父子不会来的,我不会有危险的。”
阿黄仍旧一声不吭,固执的捡柴禾。
唉,柳絮无可奈何了,看到一大片败倒的朽木,眼珠一转,身子一栽,绊倒在地,哀叫了一声。
阿黄飞快的跑到柳絮身边,不由分说将柳絮的鞋袜都脱了,露出冻得发红的脚来,用手缓缓的揉着,急切道:“还疼吗?”
柳絮心里别提多熨贴了,故意苦着脸点了点头。
阿黄又开始小心翼翼的揉了,摸着柳絮的脚冰冷,还在嘴边呵着热气,给柳絮焐脚。
柳絮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嘴角上扬,拉起阿黄的手,把鞋穿上,在地上跺了两脚道:“阿黄的手真神奇,一揉一呵就不疼了。”
阿黄开心得笑了,开心得就像是吃了糖果的孩子,那样的天真,那样的满足,让柳絮甚至为自己的小算计而愧疚。
想着这里离山脚远上些,虽说是白天,也难免会遇到上次的髭狗,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