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氏在自己面前叫嚣柳树议亲,香草的脸色先是白了白,随即想起李家在柳河村的地位,学着柳翠红的样子,挺直了脊背,脸色阴恻恻的道:“哟,柳树的相好的,由李先生家的庶女,变成胡县令小舅子的闺女了?啧啧啧,还真是为了仕途不择手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儿子不是书生,而是青楼楚馆里的伶倌呢,陪了一个又一个,倚门卖笑......”
宋氏哪里知道柳树先前还勾-搭过李先生的女儿,且被香草看了个正着,只以为香草想造谣生事,坏了柳树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怼着香草,想将香草怼出门去。
推到院门门槛时,宋氏更是回大了力气。
香草背对着院门,又没有宋氏有力气,被宋氏猛地推倒,被门槛直接绊倒,重重的摔倒在地,顺着腿就流出一摊血来,殷红殷红的,看着分外的刺目。
宋氏登时吓了一跳,想起香草已经不是柳家的好欺负的儿媳妇,更不是任人欺负的寡妇女儿,而是李家李文才的媳妇,背后有李家五个男人撑腰,也是个自己不能招惹的人物。
宋氏麻了爪,稳了半天心神,才手忙脚乱的将香草往村道上拖,拖到了路边的草丛里,又慌忙跑回了柳家。
香草躺在冰冷的枯草里,右手紧紧捂着肚子,只觉得浑身的气力在一点一点的被抽离,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竟似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了一体,眼睛也越发的模糊起来。
远远的走来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香草赶紧伸长了手臂,弱弱的呼救。
那二人走得近了些,那矮胖的身影问道:“柳郎,这妇人是村中的人吗?她怎么了?”
高瘦的身影温声回道:“是村中一痞子的娘子,定是夫家得罪了人被打了,莫要理会于她,免得她相公讹上。”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香草不由得一阵苦笑。
她与柳树,她的前夫君,竟是在如此的情况下见面了,自己,成了他口中的柳河村一痞子的娘子;
对方,成了县令小舅子的闺女的准相公。
香草用力揉了揉眼睛,抹了一脸的血渍,只看见一个欣长的背影,与一个又矮又胖的女子身影,她张了嘴想要辩驳,她嫁给了痞子,比嫁他这个书生,要好上一百倍、一万倍......
只是眼睛又有些模糊了。
又一道身影走了过来,听着熟悉的声音,香草心里顿时安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柳絮见到倒在血泊中的香草,惊呼了一声,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香草背在了后背上,碰到了一个少年,叫他帮忙去请花郎中。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推开了李家的外屋门扉,只见里面的屋门洞开,里面如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一般,一浪比一浪高涨,一潮比一潮汹涌,此起彼伏,源源不断,听得柳絮面红耳赤,却又义愤填膺。
柳絮已经累得脱了力,李家一共两间屋子,外间虽然修葺了,但还是不如里屋暖和,柳絮哪里管什么暧昧不暧昧,回避不回避,重重咳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便径直背着香草进了屋中。
此时的柳翠红,只来得及将被子扯着盖在两人身上,怒吼道:“你无耻!”
柳絮将香草平稳的放在炕上,冷然回道:“白日宣淫,咱俩谁更无耻?!”
李文武毕竟是个男人,很快平复了火热的心神,看到躺在炕上的香草,一脸惊色道:“香草这是怎么了?”
柳絮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道:“我哪里知道她怎么了?这得问你们才是吧?我见到她时,一裙摆是血的倒在路边,连人都认不清了。”
李文武一脸怒色的坐起身来,露出了上半身大半的肌肤,见柳絮在看着他,忙慌乱的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这一扯不要紧,将柳翠红大半的肌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