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尴尬的想看看柳毛的伤,被柳絮一把打落下来,小脸冷落的道:“娘,毛毛是我亲弟弟,以后,你若不疼他,就由我来疼他。”
刘氏的手,尴尬的杵在空中,心里也蕴含着无数的委屈,自己家孩子惹祸了,象征性的打打自家孩子,消消对方的气,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怎么就变成不疼儿子了?
陈氏的眉头轻皱起来,心里一片悲凉。
自从老宅几房分家别过以后,因为陈氏在老宅没掌过实权,娘家又穷酸,害得陈氏手里并没有多少存银。
分家不久之后,便捉襟见肘了。
本想着柳长潭是周氏的幺儿,能占些香油,哪知这周氏手里亦是没有多少余银,全都填补给柳树上学堂、成亲了。
后来柳树娶了古月,发了财,得了济,却只保证周氏的吃穿用度,多余的银钱一文也不给。
四房的日子过得越发紧张,陈氏每天算计着过日子,恨不得将一个铜板拆成八瓣来花。
她如此的苦熬肚攒,眼见着大房被柳树撑出了一片天地,二房乔氏虽然也紧巴,但却给柳稍寻摸了个家境殷实的婆家,还是换亲,即娶了儿媳妇,又找了个姑爷,因为姑爷年纪大了些,对方还给补了二两银子的聘礼。
此时的陈氏,恨不得也立马将柳花给嫁出去,找个好婆家贴补家用。
最让陈氏气愤的是三房,明明是被大房、二房和四房联合挤兑走的,或是卖,或是过继,本以为最为悲惨的日子,过得却是风声水起。
柳毛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见壮,柳芽的小脸一天比一天喜气,柳絮更是过得风风火火。走到村东头,村西头的媳妇姑娘都想上前去打招呼,只想着有朝一日再有黄家布庄的活的活计时,柳絮能想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