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说这话的同时,云浅问感觉到陈友谅周身散发出的杀气,不由得心之一颤。
她现在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陈友谅的杀意。
“我知道,陈友谅是个坏人,我甚至见过他杀人,但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起码,在他的身边我感觉我是安全的。”
云浅问说的是掏心窝子的真心话,她又扭过头,扬起脸儿对陈友谅道:
“我人留在你身边,心也留在这里,你放他们走好不好,他们刚大婚不久,不要让她们的新婚妻子独守空房好不好。”
陈友谅在硬的心也被她泪汪汪的眼睛软化,敛去杀意,松开手中的血鞭,轻点头:
“好,就听你的。”
他低沉的声音,温柔的能出水,但那只对她。
陈友谅从袖中拿出钥匙交给她:
“还有什么话赶紧交代,本王在外面等你。”说着扔下鞭子走了出去。
云浅问迫不及待的上前打开链子,常遇春上前扶住徐达。
“不可以,你是我的,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徐达激动的上前要抓住她。
常遇春用力拖住他,不耐烦地低声训道,
“徐达,不要婆婆妈妈了,我们赶紧走,如果陈友谅看见你在这和她拉拉扯扯,更加不会放过我们。”
随后看着云浅问,热泪盈眶,
“小云儿,你好生保重身体,如果陈友谅那混蛋负了你,一定要传信给我,哥哥会亲自带兵来剿他老巢,带你回去。”
说的是豪言壮语,但他真能做到,他也不舍得她留在这里,但是现在只能是牺牲她来换取自己和徐达的释放,更何况,以他对陈友谅的了解,稍微有些放心。
“哥哥,徐达哥哥路上就劳烦你和刘先生了,快些走吧。”她着急催促道,生怕陈友谅心血来潮又反悔。
徐达被拖着出去了,口中不停的喊着云浅问的名字,而云浅问只是泪流不止。
而此时刘伯温已经备好马车在不远处等候他们了。
云浅问追出去,看着摇摇欲坠的徐达被哥哥搀扶着,心疼得她很想上去帮忙,但她忍住了,她害怕上前会更加的不舍。
马车决然而去,她哭喊着说道:
“徐达,忘了我吧,回去好好养伤,然后和你的新娘子好好的过日子。”
马车内的徐达听到后,心几乎要碎了,口中一阵发咸,一口鲜血喷红了轿子。
雨开始淅沥沥的下起来,看着轿帘上突然多出的一片红色血迹,她的心更加煎熬。
她再也忍不住,拼命地要追上去,却被一个温暖的身子紧紧抱住,忍不住大哭起来,哭得有些天昏地暗:
“徐达,如果有来生,不要在遇到我。”
陈友谅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看着怀中哭得厉害的云浅问,心疼不已,轻抚着她的背,轻轻安慰道:
“你还有我,我会对你好的。”
本就是月事刚开始的第一天,再加上淋着雨,现在又伤心欲绝,使得腹中更加的疼痛难忍,她终于承受不住的晕倒在他的怀中。
由于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寒气袭身,她病倒了,从来没有生过病的她在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两夜。
陈友谅由于忙于军务,照顾她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是长月在床前侍候。
但他一有空闲时间都会来看她,亲自给她喂药。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她就这样睡着,只有在她睡着的侍候才不会抵触自己,他现在已经不在乎她的心里有谁了,就算此时昏睡的她口中不停的唤着“徐达”,他也充耳不闻,因为他发现越是计较,心就更加的疼。
轻轻抚上她冰凉的小腹,为她输入着真气,一股热流瞬间让她的腹部不在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