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破碎的声响惊动了陈根和上官翎,先后走到院中探听正厅那边的动静。上官荣雄从门口走出,一脸的气恼和无奈,低头过穿堂往院外走去。
“根儿,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叔父看上去很不高兴呀?”上官翎一脸的茫然和惊恐,低声问身旁的陈根,很是担心和着急,怀疑上官荣雄知道了上官蓉偷瞄她的事。
陈根已然猜到了问题症结,叹口气哭丧着脸说:“上官蓉和人谈生意,嫌弃别人出价太低谈崩了,他爹责难,大娘袒护,估计因此惹恼了叔父,唉,看来我们的处境更加艰难了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估计他们都在气头上,要不找小红问问吧?”上官翎着急想办法。
陈根摇摇头说:“翎姐姐,我们还是想想自个的处境吧?”说着,就拉她到了自己房间。
进屋后,上官翎一脸的疑惑,急忙问他:“我们怎么了?根儿,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陈根见外面没人,压低声音道:“我想我们该走了,家里叔父做不了主,再待下去,只怕会添累赘。”
上官翎急了,忙问:“根儿,你在胡说什么,这里不就是叔父说了算的吗?别再乱说话,小心被大娘听到责骂。”
陈根不急,苦笑道:“傻姐姐,我刚才偷听到几句,叔父责怪蓉大哥自以为是毁了生意,反而对大春大加赞赏,骂他是败家玩意。后来你大娘走去,他们就吵了起来,结果你叔父摔东西走掉了。唉,主家人闹不和,我们以后的处境可想而知。再说,大春对你有那个意思,我看迟早会再生祸端,要不,我们跟叔父辞行离开这里吧?”
上官翎也想过离开,但没他这样坚决,犹豫起来,“根儿,没你想的那样严重吧?”
“翎姐姐,叔父和大娘闹不和,现在又责罚蓉大哥去米行清点旧粮,连晚饭都不让吃了,还有,大娘在带我去米行的路上,口口声声说这家米行是她的嫁妆,还把大春夸上了天,当时我还没转过弯来,但现在我想明白了,她这是在告诫我,家里就是她说了算,也算是对我的威胁,她有意把你指婚给大春,是想警告我离你远点,唉,差点被她迷惑哄骗过去了。”陈根庆幸地说。
上官翎听到这些,一下着急慌乱起来,又问:“那我们能去哪里,万一被衙差抓到,是会被带回清远去的,官官相护,我们哪有生还的路啊?”
陈根想了一阵说:“是啊,我也想过这些,但留下来只会让你叔父为难呀!大娘护犊心切,再加上对大春疼爱关照有加,如果预料不错,叔父很可能逆反不了她的意思,你和大春的事恐怕早已注定了。”
上官翎神情激动,忙说:“不行,我现在就找大娘说说清楚,不管怎么样,我绝不同意这件事,如果她想强加于我,我们只好再去别处了。”
陈根急忙拦阻:“你别冲动,她刚和叔父吵过口,你再过去,只会火上浇油,不如我们再待一段时间,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再走也不迟!”
上官翎这才停下,想了想,又说:“叔父生气离开,必定是去了米行,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免得见到大娘有所尴尬。”
陈根点点头,这才和她走出了房间。
谁知,他们刚出房门,就被韩氏堵住了。“根儿,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说着,没看上官翎一眼,就冷冰冰先走了。
上官翎一想坏事了,猜测她可能听到了自己刚才和陈根的话,愣在一边,不敢说什么。
临出门,陈根笑着对她小声说:“没事,别自个吓唬自个,我待会过去找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就这样,陈根亦步亦趋走了过去。
到了正厅,韩氏坐下,对陈根说:“根儿,我看你手脚利索,明天就和蓉儿一起,去各处门店盘点旧粮和人手,等老爷放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