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也愣在一边,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殷翠红见气氛尴尬,忙走出门槛,在韩氏眼前晃了晃手,故意笑问:“干娘,你怎么了,难道翎姐姐穿着不合身或者……”
韩氏随即回过神,忙红着脸笑说:“没……没,翎儿穿什么衣裳都好,只是把这么体面标致的孩儿送去宫中,实在有些不舍,唉……可惜……唉……”
上官荣雄也镇定下来,走上前,劝慰韩氏道:“夫人,你说的哪里话,翎儿天生丽质,单凭这副容貌就该进宫去享福,留在宫外那才是可惜呢!小红,快送翎儿进屋去烤烤火,免得着了风寒。”
上官翎还未来得及道声谢,就被殷翠红推搡着返回了房间。
韩氏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止住脚步,转身走到上官荣雄面前,小声说道:“我刚才失言了,老爷说的在理,以她这样的容貌和身段不去宫里做妃子实在可惜,只是咱家大春没福气,唉……”
提起韩贵春,上官荣雄满肚子疑虑,但又不敢陈情,叹口气,没说什么就又折返往前院走去了。
韩氏见他这种态度,才猛然想起,他原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现在又极力玉成上官翎进宫复仇的事,瞬间理解明白了他的苦衷,再不敢提及这茬,悄然跟在身后跨过了分割旋门。
上官荣雄和韩氏一同走去正厅喝茶歇息,等待上官翎准备停当。
一回房间,陈根就意识到上官荣雄真正恼火的原因,被吓得不敢出门,随意换了身衣裳,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儿猜想韩贵春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变得无所谓,一会儿又在猜想接下来上官荣雄对他会是什么态度,现在后悔昨晚莽撞对上官荣雄说了不该说的话,弄得自己很被动,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殷翠红跑来告知上官荣雄和韩氏,“干爹干娘,翎姐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起程!”
上官荣雄激动万分,起身对殷翠红说:“哈哈……时辰不早了,你去照顾翎儿,我这就派人备车,待会谁都不许哭哭啼啼,翎儿能参加候选,这已经是天大的喜事,再说以她的条件得皇上召见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不出几日我们家要出秀女佳人了,这该是多大的荣耀呀!”
殷翠红犹豫一下,突然跪在地上哭诉道:“干爹,干娘,我也想跟随翎姐姐入宫,她一个人势单力薄,身边肯定缺少信得过的知心人,我想跟过去陪伴,遇事也好有个商量,还请干爹代为说情,让我也跟着去吧!”
上官荣雄一时没反应过来,走到近前,追问:“小红,你刚才在说什么?”
韩氏听清了,已经窝了一肚火,气呼呼对上官荣雄说:“她也想进宫去,还想做翎儿的侍婢随从,唉,这么多年,我们算是白疼她了!”
殷翠红急忙哀求韩氏:“干娘,翎姐姐只身进宫肯定充满危险,如果有我陪着,至少能排解不少孤寂和落寞,这事我也跟翎姐姐提过,只是她怕连累我才回绝,但我真的想进宫去看看,请干娘成全,你们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日后必会报答。”
上官荣雄听到这些,被气得双肩发抖,煞白着脸责骂:“小红,我和夫人一直视你为己出,还有意将米行生意分与蓉儿大春你们三个,自知没有薄待过你,可你这样的说法真寒了我们的心,那里不缺服侍伺候的侍婢和丫鬟,你虽不是名门出身,但在我们这里可以衣食无忧,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实在让人有些震惊和羞臊,这事以后不许再提,就算翎儿愿意,我们也是不会同意的!”
韩氏也跟着说落起来,“小红,你起来,刚才你说过的话我们就当没听过,以后再也不要提起,我和你干爹都老了,咱家米行的生意就要靠你们三个操持打理了,在这里你衣食无忧,虽说你和翎儿姐妹情深,但那里的情况非常复杂,随时都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