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凌连雄,处处提防戒备来自她的算计和陷害,说话总会反复斟酌考量,并不像她那般信口雌黄随性而说。
但张泽梅对于左无双的事毫不知情,以为昨晚事了都是自己的功劳。想着凌连雄从自己身上捞足好处,才连带宽恕放过了她,并不知他们两个偷偷做下的约定承诺和苟且之事。所以,还以姐姐自居,并没有对她设防戒备。
至于凌连雄,对于昨晚的事始终讳莫如深,并没有透露半句,只说是守卫看出疑点,这才跟踪发现了张泽梅影踪下落,顺藤摸瓜才挽救下了她们两个。
那件事要拜陈根所赐。
其实,昨晚陈根离开马府回到上官府后,就开始担心上官翎的安危,在上官荣雄的协助下,又通过马涛从知府大人手中弄到一张路引,这才偷偷潜进了官驿,混迹在内监随从当中,很快得知上官翎顺利入选,但又怕张泽梅和左无双在侍寝问题上大做文章,偷偷潜伏在墙角暗处。
没多久,陈根就见张泽梅乔装出门,一路跟踪过去,很快见一名伙计鬼鬼祟祟走进,随后又骑马离开,怀疑是去了上官府,当即跟了上去,所幸的是,全都被他猜中,等人一下马就当即掀翻在地,喊来韩贵春和上官蓉协助,轻松将他带去府上看管起来,随后又快马过去告知凌连雄,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早膳过后,赵骏就对凌连雄吩咐道:“我们的计划往后推迟一个时辰,现在你陪同殷美人回去府上,让她和亲人告个别,之后还要带她弟弟妹妹回来,算上这边的小玉姑娘,一共是三个,都要跟随入宫去。至于张才人和左才人,也该另派人手过去告别饯行,这个全由你安排,殷美人出了差池你也就不用回来了,去吧!”
凌连雄连声答应,不敢麻痹大意,匆忙安顿各处,就乘轿往上官府赶去。
宋巧玉和上官翎同乘一轿,一想到要与亲人告别,不免有些伤感,算起来在金平府只有王主簿和知府大人以及府中不少粗使丫鬟和部分衙差勉强算得上是她亲人外,连自己爹娘弟弟都不知生死下落,这一去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三个,越想越难受,很快便嘤嘤啼哭起来。
上官翎知道她的心事,顾不上自个难受,不停从旁解劝安抚,“小玉,别伤心,进了宫,我们才有更多机会寻访亲人,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是该笑着离开,你想过没有,我们有了这么好的归宿和结果,你我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会喜出望外,只要我们在宫中站稳脚跟混出人样,说不定他们也都能跟着沾光,别哭了,让他们看到又该伤心难受了。”
上官翎拿这话劝她,同时也在替自己宽心。她和宋巧玉都失去了爹娘和兄弟,近况相像,但不能泄露真实身份,只有绕开自己去劝别人,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难过。
走到半途中,凌连雄好奇询问上官翎:“殷美人,你要带去宫中的人都叫什么名字,和你是些什么关系呀?”
上官翎想了想便说:“一个和我同村,跟随投奔我干爹,名叫陈根,之前在米行做工,另一个就是殷翠红,是我的孪生妹妹,还有小玉,他们都想跟过去看看,估计过不了一年半载就会厌烦返回来吧?我推脱不掉,之前是假意答应,现在却是骑虎难下呀!”
凌连雄听陈根名字有些耳熟,又问道:“殷美人,你说的陈根就是精瘦的年轻人吗?昨天有人跟我说过这个人,还是知府引荐保举的,我推脱不掉便答应收为徒弟,昨晚刚进官驿,我们说的不会是同一人吧?”
上官翎随即追问道:“凌总管,他脸上是不是有道疤痕,虽然浅了不少,但细看还是能看清楚的,还有他下巴处长有一颗米粒大的黑痣,如果这两处相像,估计就是他了。”
凌连雄细想一阵,便惊呼道:“那就对了,果然说的是同一人,不错,他脸上确实有这些特征,难怪他总会探听关于你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