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先绷不住,红着脸向宋巧玉解释道:“小红变了,这事你我知道就好,别想了都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完,侧转过身子佯装睡去。
宋巧玉一时没听明白,仔细一想才弄懂,见她睡去,也跟着躺下,但却没了困意。
刚过卯时,上官翎便叫醒宋巧玉,说道:“到时间了,快起来洗漱,等下要和大娘作别,万一拗不过皇上,是要跟随回京的!”
宋巧玉知道轻重利害,随即起身穿衣,说道:“小主,以后我们要如何对待小红呀?”
上官翎低下头,想了很久才说:“虽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是从上官府走出去的,如果她当我们是姐妹,就以姐妹相处,如果跟我们生分那就当路人吧!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人,但愿我们之间还有姐妹情分吧!”
“小主,你真宽容,她这么待你,而你竟能如此忍让迁就,唉,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但愿她不会恃宠而骄为难我们吧!”
“小玉,你比我大,别总叫我小主,私下叫我离愁就好。”
“不行,我不是小红,做事哪能不分尊卑贵贱呢?你是我的主心骨,叫小主是应该的,我愿意!”
“小玉,你错了,我和你一样,都是寻常人家走出来谋生活的,只是境遇不同得了些虚名而已,得宠受人尊重忌惮,一旦失去皇上宠幸庇护,谁都想踩肩而过,所以名分于我如浮云,有些事你终有一天会知晓此刻的我到底有多艰难和迷茫。”
“小主,别嫌小玉多嘴,其实皇上是很在乎你的,在我听过的戏文里,就没皇上得不到的女人,试想你从遴选到这次出宫,他没一次勉强于你,事事都顺着护着,就拿上次小柔告密那件事说起,他为了给你讨个公道,竟跑去质问刘太后,最后还讨回迟来的道歉,单凭这个你就该接纳于他,有了他的信任,你才能在宫中立足得到想要的一切,也能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上官翎知道她这是肺腑之言,也是经验之谈,但一想到赵骏竟为了惩罚自己,拿殷翠红泄愤置气,感觉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小玉,谢谢你能为我考虑,但我有自己的想法,有些话还不能跟你说,因为时机未到,以后你会明白,有时候眼睛会骗人,最会做表面功夫的人越容易迷惑他人,或许我还不能彻底看清这个人,记得大伯跟我说过,凡事能用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相,只有用心体察经受考验才能真正接近事实,所以我还不放心把自己一生交给他,这事以后再说吧!”
宋巧玉见她半遮半掩,不好追问,随即说道:“那我们静观其变处处留心就好了。”
“嗯,只能这样了,我们快准备,也不知皇上能不能再宽限几日呢!”说罢,先下地去打水洗漱了。
宋巧玉没有说话,开始叠被。
两人一块出门,见韩氏房中已然亮着烛光,匆忙走了上去。
“大娘,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这次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聆听教诲。”上官翎跪地说道。
韩氏深感惊讶,忙扶她起身,追问道:“翎儿,这才回来一天就要赶回去么?再说你大伯他们还未归来,难道不等根儿一块回去吗?”
上官翎满眼泪花,哭诉道:“我也是身不由己,本想多留几日,等陈根回来一起离开,谁料宫里传来口信,要我即日起程,所以没时间跟大家一一告别了。”
“翎儿,你别骗我了,京城离我们很远,你才来一天,怎么会来信催逼返回呢?若是真的,信件呢,拿出来让我看看!”韩氏自然不信这一突然变故。
上官翎有些犯难,本就是推辞借口,之前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认真,一下慌了神,忙道:“大娘你就别问了,我现在就要去府衙报到,之后跟随专人回去,放心吧,一路有官差护送没什么问题,只是请你替我向大伯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