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啼哭,以臣妾的意思放她们出来吧!”容皇后苦劝道。
上官翎见赵骏有些犹豫,紧跟着劝说:“在外人眼中,太后毕竟是你母后,而且你与郑氏有过近十年的夫妻情分,现在她们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再这样下去,不知内情的人会说你太过冷酷,有损皇威和圣德,眼下没必要再跟如此软弱不堪的人较真,趁她们还未彻底丧失理智放还出来,你也能落得宽厚仁慈的美名。”
赵骏叹口气说道:“其实我最近也在想这件事,她们都受到了应有惩罚,现在也能知错,只是一直犹豫不定,既然两位爱妃如此劝说,那好吧,就听你们的,放她们出来,量她们再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了!”
容皇后和上官翎喜不自胜,接连夸赞赵骏心怀仁慈,是个难得圣君。
当天下午,赵骏就带容皇后和上官翎去探视刘太后和郑皇后,作出了艰难让步。
一见到赵骏,郑皇后不停磕头求饶,连说知错悔过了。
刘太后倒没说这样的软话,只是涕泪横流,说先皇显灵终于让赵骏良心发现了。
让大家深感惊奇的是,赵骏不再称呼刘太后为“母后”,还是悄然改成了“太后”,对郑皇后不再喊“皇后”或者“芮儿”,而是直呼其名或者草草喊个“郑氏”,已然和她们划清了界限断绝了亲人关系。
让刘太后还去慈宁宫,安排郑皇后去了慈宁宫不远的嘉禾宫,给她们新派去几个戴罪立功的宫女和太监,从旁监视和伺机探听,早将她们看管起来。
等赵骏等人走后,郑皇后趁无人之际,偷偷向刘太后抱怨,“姑姑,他这是换着法地虐待我们,刚才这些人肯定受过他的威胁,个个贼眉鼠目,连出恭都要跟着,这里和水银阁又有什么分别呀?”
刘太后叹息道:“你别乱说,在水银阁我们与世隔绝,但现在你我重获自由,你说的很对,我们是被他重新看管监视起来,但你别忘了,这里是我之前住过的地方,而且已经回到宫里,以后一有机会我们还是能东山再起的,现在说这样丧气的话未免有些过早了吧!”
郑皇后摇摇头,表示很不理解,“姑姑,你别忘了,他现在跟我们断绝关系,剥夺了所有权力,只是拿好吃好喝供养,这里处处是他的眼线和耳目,我们哪里还有什么逃离机会和出头之日呀?”
刘太后苦笑道:“你傻呀,能从水银阁出来本身就是天大的翻身机会,虽说我们暂时被囚困于此,但你别忘了,在外人眼中,我始终是他母后,是当朝太后,只要小心和他周旋,就有翻身的机会,虽说你不再是皇后,但凭借我与你的关系,加上之前的余威还在,谁敢欺辱我们?谁敢不买我们的面子?等着吧,我们是有机会东山再起的,最近你别乱说话,一切听我安排行事,成败在此一举,成王败寇的局面一定会再次显现!”
郑皇后见她目光坚定,似乎又有新的计划,才破涕为笑,露出一副坦然自乐的表情。
齐昭仪因祸得福,也随即被放出来,虽不再是昭仪身份,但从繁重的活计中解脱出来,被单独安置在空余房间,受到美人级别的应有待遇。
三人受到严密监视,一时间很难有见面说话的机会,加上她们都不信任近侍,只得在各自房中垂泪叹息。
虽然,她们三人都被释放出来,但其他人谁也不敢前去探望甚至私下谈论有关于她们的一切情况。
贤妃和宸妃所生的阿哥都过了五岁生日,相差不过三月,经常被送去乾坤宫。
不仅赵骏非常怜爱他们,连容皇后和上官翎都有些羡慕两位姐姐。
赵骏十分理解容皇后的苦痛,经过上次小产,已被郭子华下过定论,这一生她再难有自己的孩子,但让很多人想不通的是,这么长时间,上官翎那边不见丝毫动静,连郭子华也感吃惊,总查找不到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