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拉娜·朗还不叫拉娜·朗。
那时的她还是个没有父亲的英国女孩儿,和她母亲寡言又美丽的母亲一起生活。
尽管母亲对她非常冷淡, 却也花了足足三年时间教会了她如何模仿各国口音……而除此之外她们的母女互动则非常的少。
这令二十五岁的朗小姐彻底遗忘了那个美丽女人的面容。只记得对方也有着一头漂亮的很的金发。
‘拉娜·朗’是在十七岁那年意识到她从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也从未得到过爱的。
当那个经常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女人失踪了足足两周,当几个美国口音的黑衣人找到了她、带走了她……当一番审问过后, 她终于得知了自己母亲的真实职业:一位间谍,时。
她才终于从那个自幼便拼尽全力编造出的故事中幡然醒悟。
——她就是没能得到母亲的爱。
她的母亲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她的母亲就是不喜欢她这个因任务而诞生的该死混血……她的确就是那个不该存在的包袱。不, 不对,她什么都不是。
但‘拉娜·朗’却可以接受这一切。当冷暴力变成你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时, 你就意识不到这很可悲了……是的。拉娜·朗可以接受这一切。她是个从未被给予爱的孩子,因此她也不渴望爱。
她没去追寻什么真相,她没去追究谁是自己的生父。她不在乎这些,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乎这些……这令她成为了拉娜·朗。这令她得以和她母亲的姐姐团聚。
汉密尔顿夫人是个很慈和的老人,而当这无法生育的妇人疼爱地捧起拉娜的小脸,诚恳的对这个无法感知爱的怪物说出了:‘你这头金发真和她一模一样……哦我亲爱的, 我一直、一直想要个女儿。我真希望我能照顾你。’这一番话后……拉娜当然是‘感激涕零’的接受了这一切安排。
汉密尔顿一家并不清楚自己接回了一个怎样的怪物。而这怪物也不清楚自己接下来将要遭遇的该死命运。
那时的埃米尔与拉娜都很满意彼此。他教导了她不少知识, 而她学的令人不可置信的快……拉娜·朗的微笑毫无瑕疵, 她的礼仪更是无可挑剔。这个完美的学徒简直像是上天给出的暗示,这令埃米尔博士动了‘那个心思’,并将对方秘密地送往了堪萨斯。
这一套神逻辑令布鲁斯都感到了莫名其妙。而埃米尔给出的解释,则是他当时总觉得朗身也上同样有着属于‘科研人员’的独特气息。
那种能够承担血腥与牺牲的觉悟,那种孤注一掷也想成功的谷欠望。
当然了, 其实他也并没搞错什么。他就只是搞错了一件事而已……拉娜·朗的觉悟与谷欠望从不属于科学。她是憎恶产生的冷焰, 是在愤怒中诞生的狂信徒。她这辈子就只迷恋过一个人, 而这股迷恋催生出的疯狂也将埃米尔这个‘引路人’彻底吞噬, 毫不留情。
说回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吧。
拉娜·朗这一辈子都没主动对什么事什么人产生过真正的兴趣。这个只会模仿人的无爱者只在一件事上失了误,她的模仿能力就只在一个人身上失了效……
克拉克·肯特的出现就像是一阵冷冽的春风,这阵冷风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强行驱散了聚集起来的阴云。这个蓝眼睛的男孩儿简直像是面被赋予了魔法的镜子,当拉娜·朗看向这面魔镜时,里面站着的并不是那个没有面孔也没有名字的怪物……而只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儿。
……那感觉就像是自出生起便一直存在着的原罪与痛苦一同消失了。
那感觉就像自己真的是个正常的、美好的、普通的人……附着于怪物身上的淤泥被彻底剥落,其中也不过是个会软弱、和渴求、会希望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