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周豫压下捉奸的复杂心情, 咳嗽了两声,迈步走进去:“呦呵, 这是在闹什么?”
他语气轻松, 面上摆着悠闲自在的笑,只插在裤袋里的手揪着自己腿上的肉,竭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暴戾情绪。
沈以臻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给乔雅披上了。他把她挡在身后,拧着眉头道:“周先生,你该敲个门!”
周豫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 一时忘记这里暂时是三少的地盘了。”
他这话细细品了下,就觉出点讥诮味道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把你当客人,你就真以为自己顾客是上帝了?
沈以臻品出这话里深意后, 笑得冰冷:“如果周先生总是这么一时忘记,我只好暂时转移地盘了。”
他不是翠鹭古堡不可。
现在乔雅身体好多了,也不需要医生了,他有更多的选择。虽然这么想, 有点忘恩负义的意思。但没办法,他触及了他的底线——窥探他们的隐私。他可不想哪天正跟乔雅办事儿,他大咧咧推门进来。
周豫听到他要离开,笑意一僵:“三少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
此话一出, 杀意就迸出来了。
沈以臻不以为意,冷冷地笑:“难道周先生以为我走不掉?”
他既然敢与虎谋皮, 自然是有自保的筹码。
“出售假画, 可不算什么好买卖, 一不小心,身败名裂算轻的,背了个诈骗罪,可就要入狱了。”
他说着,走过去,直视着他的眼眸,似有若无的挑衅:“周先生,怎么看?”
周豫哈哈大笑:“三少,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给了他台阶,但沈以臻不肯下,愣冷着脸说:“我最不喜欢和别人开玩笑了。”
气氛冷凝了两秒钟。
周豫心有城府,面上很快就挂上了笑:“看来我要向隆重向三少赔罪了。”
他说着,看向乔雅,一派谦谦君子的气度:“乔小姐,我是准备来请你们去看个娱乐节目的,结果不小心惹了三少不快,三少看重你,你可要替我美言几句啊。”
乔雅没接话,也没看他。她压着心中憋闷去献身,本就十分不爽了。结果,半途中还被他看了去,真是又羞又恼。她没心情为他美言,见他一直瞧着自己,忍不住说酸话:“周先生,你可高看我了,我人微言轻,阶下之囚,哪里有资格为您美言?”
她不是妄自菲薄,而是真觉得沈以臻没那么爱她。
哪里会有人爱人爱到快要逼死人?
他只是有病,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现在,有病的沈以臻出了声:“周先生准备了什么娱乐节目?”
他这是求和的意思。
乔雅:“……”
她这是自打自脸了?
沈以臻继续用行动“打”她的脸:“乔乔近来刚好比较无聊,周先生这个娱乐节目来的太及时了。”
乔雅:“……”
他们于是非常和睦地去看娱乐节目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东绕西绕,来到了一个类似罗马斗兽场的地方。
穿过高大的青石拱门,走进一个环形走廊,踏过几层台阶到了看台,一圈圈盘旋上升,环绕着竞技场,有点像现代的体育场,但比体育场血腥残暴多了。
一头狮子突然出现在场中央,随后,一个高壮的男人走了上去。
他板寸头,光着膀子,下穿着藏青色的裤子,厚实的腰背露出来,上面纹着一个张牙舞爪的虎头刺青,加上那健壮的手臂,发达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阳光下闪着光的汗水,处处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