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后,翠禧每日人满为患,而祝云溪几乎每日都会来翠禧,遇见了周锦言也不会与那些女子一样热烈上前,只是定定站在一处,等周锦言看到她时与她微微含笑点头示意,偶尔离得近了便会说上几句。
最近翠禧正在大力推出一款新的簪子,簪子通身为金质,尾端复杂而又繁琐的花纹看起来很是贵重,质地与款式很是出彩,尤其是,这是周锦言递过来的设计稿。
几乎是刚一放出消息就引得众人心动不已,这款簪子刚放在店中就被人高价买了去,今日看到祝云溪的发髻时,众女子才知道到底是谁买了去。心中暗恨不已。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几个姑娘甚至掩饰不住面上的嫉妒,这祝家也为商户,仅仅比周家稍逊了些,可祝云溪的吃穿用度就已经是众人羡妒的了。如今斥重金买下周锦言的簪子,再加上前些日子被人添油加醋传出来的消息,顿时在京都传出了一个猜测,祝家要与周家结亲了。
这“结亲”的说法一传出,众人越听越觉得是这样,祝家与周家一样为商户,金银无数,称得上是门当户对,祝家的女儿也是矜持端庄大方,满京都无人不称赞。若是这两家结了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周锦言听了只觉得可笑,还是沈琢提点他道,这女子不比男子,如果名声坏了不好出嫁。周锦言这才重视这个问题,想想也不再去翠禧,只是让明觉将设计稿子递过去。每日还是去状元楼和椿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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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一声男声响起。
周锦言抬起头,正看到韩斐含笑的脸,“好几日不见,你去了哪儿?”
“你自然见不到我,我倒是从不少流言中听到了你呢。”韩斐一改往日风流公子哥的打扮模样,一身黑色短布劲装,眼底也多了些不一样的色彩,只是那骨子里的风流慵懒劲儿还是没散,满脸都是调侃之色,“再过几日,怕是要听到你成亲的流言呢。”
也不知怎的,这几日与祝云溪的绯闻越演越烈,好几次这绯闻忽然没了声息,第二日突然又传了出来,简直让周锦言烦不胜烦。
“你与那祝云溪真的没有什么?”韩斐上前坐在他身边,给自己倒了杯酒。“这绯闻传的实在是离奇,就连我都听说了不少。”
周锦言坐在堂中,面上满是粉色,“怎么可能,我与她虽然相识,但是没有定亲,都是些人胡言乱语罢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韩斐一身黑衣衬得眸眼灵动,满是兴致问道,“一般人最多是猜测说说罢了,可是这次可不一样,竟然还有人给你们写了话本子!画了画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冲冠一怒为红颜…虽然蛮俗的,但是你的人设还挺新奇的,什么娇惯的小少爷形象,挺火的…”
“……”周锦言有些无奈。
肯定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韩斐心道,这话本子被不同人传了不同的版本,每每传出就被拦截了,市面上也买不到。看来这次沈琢也没办法,又要拦住绯闻,又要做到不伤人,这哪里容易?那些暗卫怕也是为难得很。
“你说会不会是你那位祝云溪祝姑娘做出来的?”韩斐冲他挤眉弄眼。
“不会。”周锦言不在意,“云溪对我无意,做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香馍馍。”
“……你对自己缺乏一个正确的认知。”韩斐顿了顿,“否则还会有谁,这绯闻传了这么多天,祝家要是想要解释早该解释清楚了,怎么迟迟不解释?”
周锦言也没想到本是一个谣言竟然闹成这样,喝了口酒,“我已经避开祝云溪了,不会再有什么绯闻的。也向外解释多次了。”
“这可由不得你。”韩斐冷哼。“他们只以为你是羞涩呢。”
正说着,沈琢坐到周锦言身侧,替他斟了杯酒,“韩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