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崩溃了,“妈,你别哭了,我写,我现在就写,你别哭了,我不管白杨了,我现在就写,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咱就走,我同你回部队去,这学我不上了。”
“写!立马写!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写清楚,这孩子生下来之后同白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们卫家能养得起,不随白家的姓,名字里也不能带半个白字,白家也不能再来招惹那俩孩子!”
卫大丫抽抽搭搭地回屋拿了纸笔,依照卫老太的意思写,白爸爸一言不发,白妈妈哭得心绞痛,卫老太这是要挖白家的根啊!
原本他们想着白杨走了,那还有白杨的两个儿子留在身边,只要养孩子的时候多上点心思,孩子长大之后能不同爷爷奶奶亲么?就算白杨再也不回来了,那也有两个孩子给他们养老。
可现在……卫老太的决定把白爸爸和白妈妈的幻想全都无情击溃了。
待卫大丫把那离婚书重写了一份之后,卫老太拿给卫国健,让卫国健给她一字一句地念了一遍,自个儿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扯着白爸爸、白妈妈与卫大丫去了民政局。
在民政局中,白爸爸与白妈妈找人通融了好几遍,这才没有丢脸丢大发,卫老太如愿拿到卫大丫与白杨的离婚证,她把白杨那本儿拍在白爸爸和白妈妈怀里,最后又送了白爸爸与白妈妈两个大白眼儿,揪着卫大丫回了首都经贸大学那边的公寓中。
卫老太催卫大丫写好退学申请,然后让卫大丫给画了个地图,派卫国健与为国康兄弟俩去替卫大丫交退学申请,她则是帮卫大丫收拾东西。
“大丫,咱后天中午回蓉城,一会儿留国康在家陪你,我同喜丫头还有国健去火车站买票,你挺着个肚子,坐一天一夜吃不消,我看看能不能同人家商量一下,给你买张连票,你累了的时候能躺着歇歇。”
卫大丫回屋拿了一个红色小本子出来,递到卫老太手中,“妈,你拿着这个本子去买票吧,能买到卧铺票,我这个是采购科开的本子,能多买几张,咱都买卧铺票,睡一觉就到蓉城了。”
卫老太怔了一下,“火车上还有卧铺?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和喜丫头坐了一路的硬座,腰酸背痛,腿都快不是自个儿的了!”
……
饶是卫老太来时路上兜里揣的钱不少,看到卧铺票那么贵的价钱时,她依旧有点傻眼,足足是坐票的三倍啊!
站在购票窗口前,卫老太心里的小盘算打得噼里啪啦响。
卫大丫挺着个大肚子,必须买硬座,卫添喜年纪小,她舍不得卫添喜坐一天一夜的车,她自己这把老骨头也折腾不醒了,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吧,只剩下两个孙子也是亲生的,她怎么舍得让兄弟俩去做硬座……想想卫大柱、卫二柱、卫三柱、卫四柱兄弟四个每个月都给她的零花钱,卫老太一咬牙,全都买成了硬卧票。
从火车站回卫大丫家的路上,卫老太的腿都在飘,手里捏着那薄薄的几张车票,她就控制不住地心疼。
沿途经过一个菜市场,卫老太咬牙进去买了些菜蔬水果和蛋肉,拎回家好好整了一顿饭,眼看着到了下午六点,卫老太同卫添喜交换了一下眼神,祖孙二人找了个借口撇下卫国健与卫国康同卫大丫,准备去机场堵人。
卫大丫直觉告诉她卫老太有事情瞒着她,死活都要跟着,卫老太拗不过,只能把人给带上了,一行五口人乘着晚班汽车浩浩荡荡地往飞机场冲去。
在空中盘旋了大几个小时的飞机总算要落地了,白杨透过舷窗看着飞机下方的风景,虽说是一国之都,但是与他想象中的高楼大厦完全不同,处处都透露着破败与落后的气息,他叹一口气,伸手摇醒了坐在他邻座并将头枕在他肩膀上的人。
“庭生,醒醒,我们到了。”
白庭生的手搭在白杨的大腿上,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