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了卫家七个兄弟的光明前途,有心思把自家闺女或者自己亲戚家的闺女介绍过来,就旁敲侧击地问卫老太,“你家七个孙子年纪都不小了,是时候相看对象了,卫老太你对孙媳妇有什么要求吗?手脚麻利、做事踏实的要不?”
卫老太人老成精,这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自家儿孙前途一片光明,指不定找一个多么优秀的姑娘呢,她才不会瞎做主。
可嫌弃归嫌弃,这些得罪人的话还不能明说,卫老太便绞尽脑汁地琢磨了一个法子堵上那些人的嘴。
卫老太说,“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讲究个共同语言和自由恋爱么?我家那些兔崽子的主,我哪敢做?还是由着他们的喜好来吧!我想年轻人肯定想找一个聊得来的,说不定是去大学找呢!能考到同一个大学里,凑在一块儿也有话说,两个人若是文化水平相差太大,那整天都找不到共同语言,甭管做啥都是鸡同鸭讲,日子哪能过到一块儿去?”
那些看上卫家七兄弟有意结亲的人呢都被卫老太的这个借口堵得无话可说。
自家闺女倒也不差,好歹考上大专了,可和人家卫家七个精干利索的小伙子相比,那个破学校根本就拿不出手。
当然,也有人背地里说,卫老太眼界太高,自家发达了就看不上这些老邻居。
可问题是,卫老太会在乎别人怎么说吗?
如果她在乎,当初头道沟那些说酸话的人早就把她给酸死了,她哪能越活越年轻,到六十大几岁都走路带着风。
原先卫老太的身体素质并不怎么好,一身暗伤老伤,可是卫添喜变着法儿给卫老太调理了这么多年,老太太成功地实现了逆生长。
同卫添喜刚出生的那段时间相比,卫老太的身体素质好了不少,脸上吃出肉来,皱纹都浅了许多。
在军属院嘚瑟完之后,卫老太觉得意犹未尽,回家就给头道沟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依旧是徐大棍,卫老太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对徐大棍都不那么讨厌了,她让徐大棍把孙二英喊来,好好地同孙二英秀了一把自家孙子孙女的能耐。
孙二英家的孙子叶明天也参加高考了,不过他没有人带着复习,只考上一个大专,若是搁在旁人身上,觉得自家孙子被别人家孙子比下去,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但孙二英没有,她发自内心地替卫老太高兴,猛猛地拍了卫老太的马屁,直把卫老太捧了个心情舒畅。
孙二英同卫老太说,“姐,你这一走十多年,怎么不说回咱头道沟来看看?咱头道沟这些年变化可大了,供销社都开到村里来了,想买啥根本不用跑县城,村里有六七户人家都买上自行车了。你说这变化大不大?”
卫老太话都没过脑子,直接秀了回去,“啊?咱们那么大的一个村,才六七户人家买上了自行车?我们家都四五辆自行车了,现在也没啥人骑,就停在那儿落灰呢!哎,真是糟蹋东西。”
“不过小年轻们就是会享受,我们家不是在肥皂厂中入了技术股么?就是你上次同我说过贼好用的那‘军中绿花’肥皂。肥皂厂买了几辆四处配货的车,我家那八个兔崽子全都学会开车了,现在去蓉城蹬自行车也就一个半小时,他们非要开车去,你说懒不懒?”
孙二英:“???”
饶是孙二英心态好,这会儿都酸成了柠檬精,“姐,你该不会是唬我呢吧!自行车那么贵,就你那抠抠索索的劲儿,舍得留它们落灰?”
“这有啥好唬你的,咱姐妹俩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同生产队上请个假,开一份走亲戚的介绍信,带上你们家老叶和孩子,来蓉城转一圈儿呗!你去火车站直接买到蓉城的票,坐上一天一.夜的火车就到了,买好票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东征开车去接你们。”
“对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