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吧?补偿?从何说起啊?我小时候生病高烧不退一整夜,守在我身边通宵达旦不眠不休的是他们,我小时候做噩梦时,搂着我哄一整夜的是他们,出席我每一次家长会的是他们,出席我每一次运动会和毕业典礼的是他们。而你呢?你做过什么?”
要说徐振河对薄扬没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情义,应该也不至于,就算是打着想要利用薄扬的算盘,到底是亲骨肉,多少有着忍让的心思。
否则恐怕也不会听着薄扬这些话还能一直忍住不发飙,倒不是徐振河有理由发飙,但他这样的人,早就习惯了不需要理由,想发飙就发飙。
“所以你是真就打算和这姓林的摽一块儿了?”徐振河不接薄扬先前说的那些话,问了一句这个。
“多新鲜啊。”薄扬低笑一声,“说得好像我和其他人摽一块儿过似的。”
“陆家那边你让我怎么交代?和陆家联姻的事儿,原本都已经和陆家谈妥了的!”徐振河怒道。
薄扬眸子微微眯了眯,“你不是和他们交代得挺好的么?”
薄扬问了一句。徐振河神色僵了僵,“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薄扬说,“徐总,咱们谁也别把谁当傻子,所以我没把你当傻子,你也别把我薄扬当傻子。”
薄扬盯着徐振河的眼睛,冷道,“大概是我真的骨子里就是流着你的血吧,所以对你的做法和打算,还真是能够捋得出来。毕竟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也会这样,先以自己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出差奔波,把我支走去外地出差,然后这边给陆梦娇点个水,说我要和林溪领证结婚的事情。陆梦娇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刁蛮骄纵的,又敬重你是我生父这个身份,你只要稍作怂恿,她就会言听计从。”
“然后趁着我不在江城,对林溪下手。一环扣一环。”薄扬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碴子似的寒凉,“拆开来好像哪一环都是巧合和意外,没你什么事儿,但一环环联系起来,背后哪哪都有你的影子。”
“你就这么对亲爹泼脏水扣脏帽子的?”徐振河并不承认,反倒是反问了薄扬一句,然后说道,“空口无凭的就这样诬蔑我?”
薄扬冷笑道,“这里不是法庭,我不需要证据。你怎么不承认都可以,无所谓。只不过,我不会坐以待毙,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