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一直到社团活动正式开始,她才被彼得轻轻摇醒。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塔拉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挺直了上半身。半边身子却还是和旁边人紧贴着,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伸到桌下,准确的找到彼得身侧的手,指尖勾了勾,就把自己的手送了过去。
“啊,要是平时上课也能坐你身边就好了。”塔拉捏捏他手心,凑在耳边,声音放的小小的。
“平,平时上课的桌椅和现在的不一样,所以其实……”彼得还没说完就被塔拉捂住了嘴。
“行了行了,你还是别说话了。”塔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掐着他脸颊肉捏了一把。
“……哦。”彼得乖乖巧巧的一点头,顺手摊开了笔记本,“这段时间估计都要用来准备之后的竞赛。”
彼得说的没错,随后纷纷扬扬发下来的试卷证明了这个令人悲伤的事实。关键学姐还说了,这些只是用来熟悉熟悉题型安排的,而她拍了拍手底下那本跟词典比厚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书,笑了。这才是用来练习的。她是这么说的。
塔拉揉了揉太阳穴,一阵阵的头疼。她就算开着小法术作弊,可本质上还是个不想学习不想动弹的咸鱼。眼下这么厚一块砖摆眼前,还被盖了个“必背”的红戳,只觉得太阳穴怕不是跳出了一首探戈。
“放心,有一部分是你学过的。”大概是看自家女朋友的情绪实在太低落,彼得戳戳她手臂,给了她一个巨大的笑容。
“一部分。”塔拉嘟哝了两声,闷闷的把下巴忘手臂上一嗑,整个人就趴了下去,“啊……配偶太优秀了啊……”
她偏偏头,脸颊上的软肉压在小臂上,让她的话听着有些模糊不清,不过语气里的调侃是一分也没少:“这叫做——甜蜜的烦恼,对吧,是这样叫的没错。”她弯着眉眼,拉着彼得的手,小幅度的晃了晃。
彼得垂下头,选择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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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毕竟是高端的全国级别的赛事,出去比赛那必须是有专车接送的。
大巴早早就停到了大门边,就等着学校里这一波差不多算是智商代表的参赛选手了。
几乎是人手一个登山包,背在背上能高出一个头来。乍一看还以为这群人是什么户外活动社的成员。
彼得的目光简直无法从塔拉那个包上移开,说是一句黏上去了都不为过。他可是亲眼见着这姑娘怎么收拾的行李,那是丁点收纳法都不讲,拉链一拉,包敞开着口子,什么东西一股脑儿往里头丢就完事了。
最开始的时候,这姑娘尽往里丢零食了,偶尔掺杂个牙刷毛巾什么的进去。她甚至还往里塞了两桶牛奶!偏偏那包还真就是个无底洞,怎么装都是那副样子。
至于衣服?塔拉其实完全不想带,打个响指多方便,她为什么要费这个力气?房间里挂的那些来自斯塔克的友情赞助,她都说不定懒得动手换,而她现在竟然还要专门带上?拒绝。
还是彼得苦口婆心劝住了。他是为这个不省心的女朋友操碎了心。谁知道到时候是单人间还是双人间?
塔拉只好重新收拾。
她把包翻了个面,用力抖了抖。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乱响——这要隔音稍微差点儿,隔壁说不定一个报警电话都拨出去了!
地上摞起好高一个零食堆,关键里面竟然还混了不少之前没见过的,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在塞零食的时候就这么天赋异禀。
后来的行李,塔拉是比对着彼得给他自己罗列的清单整理的,硬是丢进去好些在她看来完全没用的东西。
彼得还不让她放太多零食,也不让她放任何超过行李包体积的东西。当然是那个糊了层幻化的“行李包”表象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