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逾,我希望你从东索回来继续开开心心的,不要被那边的事情困扰。
陈西林的这一句补充像是猜透了自己的心思,那一肚子话又像是没有说的必要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睡了,晚安。
四小时后肯特和江若景也躺在了床上。江若景还在心里怄着陈西林和明逾的关系,明逾居然可以为了她不顾危险跑到那种地方去,而陈西林居然也舍得让她去,江若景心里气愤,却又气得没有立场。
肯特伸手来解她的睡衣纽扣,这是他窥探到江若景和明逾关系后第一次欲行肌肤之亲,江若景推开他,“今天好累啊。”
肯特不理她,甚至连前戏都省了,把江若景搞得委委屈屈的,背朝着他生闷气。肯特目的达成,点了支烟,优哉游哉地吸着。
“怎么这么多臭毛病?!还在卧室抽起烟来了??”江若景忿忿转回身,将所有的不满爆发出来。
“怎么?”肯特幽幽开口,“嫌我毛病多?那你看谁没毛病?”
“你怎么这样啊!”
肯特嗤笑一声,“小江啊,你对我俩未来有什么打算?想生个孩子吗?”
江若景又转过身去,“打算什么啊?我看你是打算熏死我先!”
肯特在烟灰缸里掐了烟,“我问你呢。”
“什么鬼?还没想过这种事情。”
“没想过?结婚的下一步自然而然就是生子吧,你想都没想过?”
江若景转头,“.…..我还年轻吧……而且刚回国半年,事业还没站稳。”
“你年轻我不年轻了,再说了,你跟着我也不用工作了,就在家做全职太太也可以做得很体面。”
“那是你的想法,我可从没想过让人养着。”江若景又背过身去。
肯特斜眼将她的背影看了看,面上一丝讥笑划过,“那你说说,你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或者说你同我结婚图什么?上回在青城,你家人想要房子车子,这些你都不提,那你想要什么?”
那边顿了顿,“你这问题真奇怪,我不要你这些东西是因为我爱你,难不成还得跟你要你才觉得好?”
“呵呵,那倒不是,不过小江你知道吗,人其实很贱的,你要是像别的女人那样吵着要房要车,要豪华大婚礼,要生个娃拴住我,我烦归烦,总还会觉得这很正常,女人嘛,有点虚荣心在所难免,可你一副啥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我反而有点害怕了,不知道枕边人想要什么,这感觉最糟糕。”
江若景久久未动,半晌才悉悉索索翻过身来,挽着肯特的手臂,“亲爱的,你别这么想。你去过青城也看到我家的情况了,我生在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上中学的时候就想去国外读书,特别羡慕电视上、杂志上那些意气风发的留学生,但是家里没有钱供我。没关系,我读书很努力,考上了名牌,一直拿奖学金,毕业后找到了白鲸这么好的东家,当时公司里有外派美国的名额,我就去争取,我觉得终于可以圆了我出国的梦想,还是带薪的,虽然不是去留学,但甚至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因为我的突出表现,争取到了这个外派的机会,五年后又升了职回了海城。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对幸福婚姻的要求很朴素,也许我不像你认识的那些女人那样要这要那,但其实我想要的我都有了啊,你看我在海城有了自己的家,嫁了个优秀的老公,还每天带我吃好吃的,给我买礼物,这些对于我这个工薪家庭的孩子来说就很满足啦。”
肯特闭起眼睛,“嗯……只要你对我是死心塌地的就好。最近我陪你找几家婚礼顾问,你挑挑看,选你最喜欢的婚礼仪式。”
大迈的早晨在摩托的横冲直撞和鱼市的贩卖吆喝声中苏醒。明逾打开窗,热烈的色彩和浓稠的空气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