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戒备地瞪着郭致远,来到客厅,陈怀礼依旧正襟危坐在他那把太师椅上,自然也不会给郭致远什么好脸色,郭致远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对陈怀礼拱拱手笑道“陈老,那日在公堂之上,郭某多有得罪,还望陈老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陈怀礼冷哼一声没有接话,郭致远笑着继续道“这几日本官反省了一下,重新修订鱼鳞册确实有些不妥,本官准备暂缓重新丈量田地……”
这时陈怀礼终于开口了,狐疑地望了郭致远一眼,冷冷道“你又想玩什么鬼把戏?……”
郭致远苦笑道“本官缺乏官场历练,对古田的风土人情也缺乏了解,又年轻气盛,之前确实有些欠考虑,这些时日古田局势动荡,本官才意识到治理古田离不开陈老这样德高望重的地方乡绅支持,所以特意登门致歉,希望以后能和陈老及诸位乡绅和平共处,共治古田……”
陈怀礼见郭致远说得诚恳,心中的疑心稍减,冷哼一声道“你能如此想最好,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郭大人你终究是要离开古田的,而老夫等人却是世居古田,你若为了那些泥腿子得罪我们,只会得不偿失!……”
郭致远连连点头道“陈老所言极是!……”
陈怀礼见郭致远姿态放得极低,也不好再咄咄逼人,毕竟他对郭致远也是有些忌惮的,也点点头放缓语气道“如此最好,以后你做你的县令,老夫做老夫的乡绅,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自然相安无事……”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郭致远突然道“对了,陈老,不知令公子可在?说来郭某两次登门拜访都未曾见过令公子呢,能否请来一见?……”
一提到陈仁义,陈怀礼顿时警惕起来,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要见我儿作甚?!”
郭致远连忙摆手道“陈老切莫误会,令公子牵涉的那起公案想必陈老也知道了,郭某自不会对令公子有何不利举动,只是那苦主已经报官,本官总也要对百姓有所交待,所以想请令公子出来一见,问问当时情形,也好帮令公子将此事遮掩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