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生, 没娘养。
程愫愫以前就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她自己再贴切不过。
因为这是她切切实实的经历。
中途她其实也有钻过牛角尖, 觉得她的父母生她出来干什么呢,而当这个牛角尖钻出去后, 她豁然开朗。
也许是因为失望攒够了,彻底没了期望。
昨日之事不可留也不必提,重要的是现在, 现在的程愫愫想通了也看开了, 矫情点说, 她现在甚至都觉得自己以前所遭遇的那些不公平其实都是为了后来能够遇见钟策。
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钟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程愫愫坐在他的怀里,抬起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耳朵,稍稍有点感慨后, 她就有些失神,她瞧着钟策被她吓到一脸“惊恐”的模样, 不知怎么地, 就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程愫愫抿着唇,闷闷地笑,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钟策的喉结。
好半晌, 才如钟策所愿,收敛了比较强势的一面,像钟意平日里一样,乖乖地趴在他的身上。
程愫愫悄悄咬了下钟策的耳垂,柔软的舌尖像是挑逗般轻轻划了两下,痒痒的, 沉吟数秒,她才低笑着解释说:“那些都是外人,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橘黄的灯光像是热烈燃烧的火焰,映在其他地方,光影交错。
钟策抿着唇没说话,只没好气地“哼”了声,程愫愫大概能猜测到他心中的腹诽,无非就是有个小人翻着白眼插着小腰,然后来一句——“我信了你的鬼!”
程愫愫被自己的脑补弄地捂住了脸:“……”
所以,还是她之前哐哐撞大墙的举动太深入人心了吗?
程愫愫侧过脸,把唇凑上去,主动又热情地亲了钟策两口。
紧接着,一切又回归到大眼瞪小眼的寂静。
静到可以听见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儿。
程愫愫咬着唇想了想,纠结了大约有三分钟。
最后一个深呼吸,伸手揪起钟策的耳朵,“钟策,我喜欢你诶。”
应该,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喜欢的。
她对他的喜欢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就好像细水长流。
在平常的生活里潜移默化不知不觉地就存在了。
月光落了霜,万籁俱寂。
钟策垂下眼,眼睫狠狠地颤了颤,连带着呼吸都有点加重。
过了会儿,他忽然勾了唇,两手扣住程愫愫的腰,把人压到身下,他的手往下滑,替她解了睡衣的扣子,随后拉着她的腿勾到自己的腰上,钟策含住程愫愫的嘴,深吻。
数十秒后,他才放开被反击到有点迷茫发软的程愫愫。
“行吧,补偿。”钟策漆黑的眸子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紧盯着她,嘚嘚瑟瑟地说。
空气突然安静。
气氛似乎也遭到了破坏。
俩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后,觉得没收到同等待遇被敷衍了的程愫愫不客气地抬起脚,直接“翻脸不认人”地踹了他。
“滚蛋,睡觉。”
钟策:“……”
…………
………
十二月的中下旬,圣诞悄然而至。
北京也彻底陷入了萧条的寒冬。
还有十分钟就到七点半,程愫愫接到余悦的电话,说她们已经到工作室了,在做准备工作了。
今天是她工作室正式营业的日子。
折腾了那么久,总算是要开张大吉了。
余悦刚踏入社会,有幸得到程愫愫的提携,所以她对程愫愫很感激,感激无以为报,只有努力工作,于是,她的时间观念都要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