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院在即,两口子焦虑不已,想到以后这半个儿子可能要四处乞讨住大街翻垃圾桶就夜不能寐。 不过十五岁的孩子,孤苦无依,还有病在身,楚爸爸楚妈妈这越想越不好受,深思熟虑之后,打算女儿一回来,就郑重其事的与她商量。 于是周五一回家,楚小筱就被等在门外的父母拖去了医院。 病房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围在花花床边,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良久,花花终于忍不住开口:“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了?” 楚爸爸楚妈妈两人推推搡搡扭扭捏捏半天,就是不回话,让楚小筱好生奇怪。 但即使如此,她也并不打算说话,始终保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叔叔?”花花又唤了一声,眼睛里满是疑惑。 楚爸爸清清嗓子,又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花花,你明天就要出院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听到这话,楚小筱和花花皆是一愣,好半响没反应过来。 花花张了张嘴,忽觉得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这段时间他过的太幸福了,以至于都忘了自己原来是多么狼狈。 花朵在温室里待久了,一旦离开,总会眷恋那点深入须根的温度。 而人呢? 人又何尝不是。 他尚且感受着,却已开始眷恋。 人心,有时候真是个要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