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耗了将近一个小时,日光越加灼热,几人眯着眼瞧了瞧山那头的太阳,呼出一口热气。
四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搭载缆车的地方,人还挺多,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排上。
可这时候新问题出现了。
这种缆车一趟只能搭两个人,所以他们必须商量好谁和谁一起。
其实这本不是什么难事,爱谁谁,随便一点便可。
但宋锦年和花花却不是这样想的。
一来二闹,连工作人员都开始不耐烦,何况是身后排队的人。
楚小筱一咬牙,拖上洛初寻就先走了。
看着渐渐远走的背影,宋锦年扶额,觉得头更痛了。
“你们还坐不坐啊,不坐就别影响后面的人。”工作人看走了两人,刚松下一口气,又见这两人赖着不走,语气也就差了几分。
楚天恩嘿嘿一笑,先登了上去:“坐的坐的。”
“姐夫,你坐吗?”楚天恩这话一出,宋锦年只觉得头痛欲裂,更加不好了。
“成年人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宋锦年跟着坐上去。
绑好安全带后,缆车缓缓启动,不一会儿,底下便是万丈深渊,宋锦年默默为自己擦了把汗,可真是......不合时宜。
楚天恩看着底下的悬崖峭壁,收紧了腿,笑道:“哥呀,我可不是成年人,哈哈哈......”
“.......”
“你瞧瞧,他们是不是还挺般配的,笑的多开心啊,像挂在空中表演走钢丝的大傻子似的......哎哎哎,别动呀,掉下去可就没命了。”
楚天恩接着道:“你说他们怎么就那么多话呢?说实话,那个洛什么的可比你会来事多了,上山时也是,下山时还是。你看你,闷葫芦似的,跟我姐站一起就好像欠了对方几百万一样,貌合神离。我看着都想替你们讨债。”
“......”
“哎,你别动呀,晃来晃去的,你不惜命,我还贪着多活几年呢。”楚天恩嚷嚷,惹的前面两人频频回头。
宋锦年忍着怒气,憋了好一会儿才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我没动!”
“你没动那谁动的啊,你看你看,还越动越厉害,不是你是鬼吗?”楚天恩低头看了眼山谷,余光撇到什么,一愣,默默抬头挺胸,又默默地哦了声,不说话了。
南迁的大雁在云卷云舒间穿梭,变幻着各种队列,转瞬即逝。
楚天恩眺望着远方,舔了舔嘴唇,静默片刻,还是没忍住,道:“原来你恐高。”
“......”宋锦年挺直腰杆目视前方,撰紧了身前的护栏杆,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将人扔下去。
快到山脚的时候,楚天恩嘴皮子又痒了,对着远处的背影又开始逼逼叨叨。
宋锦年本想着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假寐,好让对方高度了解,他宋锦年不想跟你说话并甩了你一个毫无感情的脸色。
可没一会儿发现,让他心烦的不是人,而是叽里呱啦个没完的现场解说。
更烦人的是,闭上眼,听觉简直像是装了收音机,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里灌,当然,灌的最厉害的还是身旁这位逼叨鬼的解说。
“卧槽,脸挨那么近,是要么么哒吗?”
“哦,原来是风沙进眼,没劲儿!”
“我擦咧,还牵手,笑得跟磕了*似的!”
“有只鸟从他们头上飞过,哎呀,拉了一坨屎。”
“啧,没中,这鸟肯定不会踢足球。”
“哟呵,抱那么紧,是怕屎不够分吗?”
……
宋锦年睁开眼,撰着栏杆的手又紧了几分。
退一步,海阔天空,他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