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筱一个箭步上去制止他的动作:“宋主席,稍安勿躁,这般粗鲁的动作,怎由你来做,还是小的来吧。”说着小心拿过宋锦年手中的刀。
宋锦年哦了声,退一边看她做事。
楚小筱提着刀,看着桌上的乱七八糟的食材,一个头两个大,无从下手。
这时,手里一轻,声音随即从身侧传来,嫌弃又无奈:“你圆滚滚的滚一边去吧。”
“花花,”楚小筱单从声音就听出是谁,虽是淬了毒的话,但仍惹得她鼻子一酸,“花花,你太好了。”感动完后,也不忘问一句,“你会做什么呀?”
楚天恩白她一眼,将碍路的她推一边去,道:“你管我会做什么。”
楚天恩流浪过很长一段时间,进过几间福利院,但由于他总是满身带刺又不爱说话,加之嫉恶如仇,时不时就会惹些事端,久而久之,关心越来越少,再久一点,就是撒手不管自生自灭。
有些福利院因为坚持不下去而倒闭,不得不继续流浪,有些是受不了将他哄骗后找个地方抛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懂事之前,他还总会因此而恨上一群人,懂事后,倒是恨上那个不懂的自己。
十三岁时,在扒拉垃圾桶的时候被木香妈妈发现,将他带回了福利院,那时满城桂花飘香,落花翩迁,遂取名花花。
当时的他身上还是带刺的,除了木香妈妈,看谁都是恶狠狠地样子,几乎将整个院里想同他亲近的孩子都得罪了个干净。
此后更是被孤立起来,吃饭,睡觉,玩游戏,都是一个人。
刚开始不觉得有什么,乐得清闲,该吃吃该喝喝。
可久了,看惯别的孩子的嬉笑的样子,内心越来越来越空虚。
他在木香妈妈身前哭诉说我好累,我好累啊
木香妈妈摸着他的头,柔声问他为何累?哪里累?
十二月的冬天寒冷而刺骨,他抽着鼻子说不知道。
不知道哪里累,好像哪里都累,又好像哪里都不累。
他们就着微弱的烛光谈了一夜,天渐亮时,他才闭上哭肿的双眼沉沉睡去。
梦中梦到了许多东西,但最让他牢记的,还是那朵棉花糖一般的白云。
白云向着太阳的方向追逐,它说它要去追太阳。
飞鸟说你追不上的。
白云说我会追上的。总有一天会追上的。
这天过后,花花就像变了个人,虽仍是带着刺,但已经学会收敛。
他开始试着和小朋友们交流,刚开始谁都不想理他,他想自己或许就这样了。
直到有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分给他一半糖,他满心欢喜的接过去。
两人面对面坐着,嘴里含着糖,吃着吃着,就笑了。
不知道笑什么,就是觉得好笑,好笑的像是追上了太阳的云。
他的朋友不多,最要好的还是那个分她一半糖的小女孩。
小女孩有一天被人接走了。
一对夫妻领养了她。
他好开心。
可一个星期后,那个下着暴雪的夜晚,他听到木香妈妈沉重地说小雪花死了。
死在一场连环车祸上,全家人,一家三口,无人生还。
那个晚上,他睁眼到天明。
也是那个清晨,他跑到厨房对正在做早餐的木香妈妈说:“木香妈妈,我想和你一起做饭。”
至此,花花便多了一个身份,福利院的“小伙计”。
所以,要说做饭,他虽比不上外面的大厨,当然,他也没吃过大厨做的饭,但和现在这几个人比,他想,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楚天恩将每一道菜的食材整理好,当看到西红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