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招架不住这样的眼神了，甚至有些想将眼睛垂下来的冲动。
看着林清音脸上泛起的绯红，姜维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试探着伸出手想去拉垂在一边的林清音的手。
发现自己被两人集体忽视的小龟气急败坏地钻进龟壳里，没一秒钟龟壳就从林清音的口袋里冲了出来，照着姜维的手重重地撞了一下：“不许摸我掌门的小手，掌门的小手是属于我的。”
姜维被龟壳打断了思绪，一反手将龟壳扣在了掌心里，将它紧紧按住，不让它捣乱。
小龟生前原是林清音的灵宠，天材地宝吃了无数，死后化为器灵又常年被灵气滋养着，修为堪比人类的元婴期。原想着姜维不过是刚刚入门的小弟子，自己不用灵气也能把他撞个跟头，没想到龟壳打在姜维的手背上不但连颜色都没变，反而自己他的掌心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小家伙还挺有脾气呢。”看着小龟瘫软下来，姜维这才松开手朝龟壳戳了两下，渡给它一丝龙气。小龟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龙气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可看着自己跟了上千年的掌门，小龟又坚定的摇了摇头：“姜维，你休想贿赂我，我不会妥协的。”
姜维忍不住笑了，拿手指点了点小龟的脑袋，转头看着林清音：“小师父的灵宠还挺有趣的。”
“是挺有趣的。”林清音伸手将龟壳收回来，眼睛里也多了几分笑意：“它陪了我有上千年了。”
姜维一愣：“上千年？”
两人一起去过上古秘境，虽然对曾经身为龙凤的记忆模糊了，但两人也都知道彼此在这世上是特殊的存在。林清音觉得，自己的秘密可以和姜维分享了。
“前世的时候它就跟着我了。”林清音的声音很轻，轻到姜维得屏住呼吸才能听到：“一开始你和王胖子问我怎么学会算卦的，我和你们说自学成才，其实那是骗你们的。我上辈子是修仙界神算门的掌门人，能推衍天机、演算大道，只不过在我飞升的时候没扛过雷劫，身体消失但魂魄却来到后世和我这具身体的魂魄融合在了一起。”
那时候林清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她明白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仙界、瑞兽也不能再出世，若是她强行飞升只有死路一条。
林清音摸了摸龟壳，脸上露出了一丝叹息：“这个小家伙修为一般，可硬是替我扛了一道雷劫，在我魂魄离开前又带着龟壳一起钻入了我的识海陪我来到了这里。前世的时候我用它推衍大道，如今我拿它给人算卦。可以说，它既是我的灵宠，也是我密不可分的伙伴。”
“这小家伙还挺忠心护住的。”姜维伸过手又输入了一丝龙气给它，被林清音的夸赞美的晕头转向的小龟稀里糊涂的就把龙气炼化了，等对上姜维的含笑的双眼后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收了人家的龙气，顿时气急败坏地直跺脚：“太狡猾了！奸诈！”
看到小龟的小短腿直蹦跶的样子连林清音都忍不住笑了，她伸手将小龟按回了龟壳里：“别闹！”
完了，小龟绝望的直蹬腿，自家漂亮可爱的小掌门要被这狡猾的姜维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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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金送走最后一桌客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还好这个时候走还能赶得上最后一班地铁。
顾不得换衣服，钱家金和员工打了个声招呼匆匆忙忙离开了。午夜的帝都依然热闹，地铁里甚至连个空座都没有，钱家金疲惫的靠在车厢连接处闭着眼睛打盹，完全忘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还装了一个护身符。
倒了两趟地铁，出站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了，钱家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天，外面风吹的树呼呼作响，吹起来的黄沙有些迷人眼睛，空气里泛着湿润的泥土的味道。
钱家金一闻这气味就知道，马上就要下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