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稳住,只要苟过去,这事儿就能翻篇。
而且,应该, 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骆白清咳几声,舔了舔唇,一本正经回答:“那多不好意思, 就算再熟也不能老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
厉琰:“再熟悉的人, 也不会开这种玩笑吧。”
骆白:“证明你损友太少, 出去千万别到处说,容易引来嫉妒。”
厉琰:“你在转移话题?”
骆白甩甩胳膊扭扭腰,左顾右盼, 就是不看站在他面前的厉琰。嘴里嘟囔着:“我不是我没有你咋这么说呢?我不是那种人……早恋不好……真不是故意转移话题,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厉琰笑着看他:“早恋不好?”
骆白:“……”您可真会抓重点。
骆白头疼。
人家不玩暧昧了,打直球, 看他接不接。问题是不能接, 只要有点良心的,他就得拒绝。
厉琰盯着骆白看了小会儿, 然后转身朝客厅走去,就往客厅那儿坐下, 对着骆白招手:“过来这边,我们好好聊聊。”
不想聊, 只想逃。
骆白站在原地不动:“我得做卷子了。”
厉琰:“顺便谈投资的事。”
骆白:“以后再说。”
反正冷链物流的投资已经解决了, 生物制药这方面没有必要涉及, 而高科技农业可以延后再谈。
厉琰:“如果是晨星资本对自动化智能仓储物流这个项目进行评估——这个话题,有没有必要现在聊?”
骆白停下脚步,迟疑一瞬,来到厉琰的对面坐下来。
“什么意思?你跟晨星资本什么关系?”
刚才那句话听起来,像是厉琰能够代表晨星资本一样。
厉琰:“我是幕后老板。”
骆白下意识握住厉琰的手:“爸爸果然是爸爸,缺儿子吗?”
厉琰:“就算有儿子也不会给继承权,我死后,财产全都捐出去。不过我愿意把财产分给妻子,你要吗?”
这就没意思了,兄弟。
骆白:“不了,谢谢。”
厉琰:“为什么拒绝?”
因为我们有着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的年龄鸿沟啊!
骆白痛心疾首的想着。
“宝哥不爱钱,视钱财如粪土。”骆白面无表情的说着,“如果你愿意投资,或者对仓储物流这个项目进行评估,我表示欢迎。可是谈及不正当、不适合、不应该的感情的话,那还是算了。”
厉琰:“你不喜欢我?”
骆白:“不是那种喜欢。”
厉琰好整以暇:“你一直在撩我。”
骆白:“我口无遮拦。”
厉琰从容:“你只撩我。”
骆白:“下回我撩别人去。”
厉琰:“你敢。”
骆白:“我敢。”
沉默半晌,厉琰意味深长地说:“你要不是未成年。”
骆白愣住,下一刻差点像只炸毛的猫从沙发上跳起来。
——卧槽!要不是未成年你想干嘛?
厉琰敲了敲桌:“刚才胡闹过了,现在正经的说话。”
骆白:“我一直很正经地在拒绝。”
厉琰静静地凝望着骆白,眼睛黝黑幽深,像一潭洒满了月光的湖水,连温柔都是冰凉而不见底的,那么的漂亮。
骆白渐渐没了声,垂眸不去对视,有些不自在的挠着后脑勺。
哎——他可实在拒绝不了漂亮的人。
更何况,厉琰可不是寻常那些远远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