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工具。
太子又看着崔望。
这人从来高高在上,他堂堂一国太子,竟成了他手中的牵线木偶,想割一刀便割一刀,想落哪里便落哪里,还摆出一副清高无尘的仙人姿态。
可笑,可恨。
这恨意一起,便全都流淌成了体内带刀的毒。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以极!”
太子笑出了泪,“女人的嘴,全是骗人的刀,刀刀伤人心。”
“只是没想到尊贵的国师大人竟也会和孤一般,欢喜上这样一个女人。你落魄时,她便弃了你;你飞黄腾达时,她又转头示好。若有朝一日,你再次跌入谷底,她便又转投别的高枝!”
“真心,真心值几何?”
郑菀柳眉一竖:
“太子说得好没道理,你我之间,先退亲的,分明是你。”
“那孤便问你一句,你我定亲之时,你对孤,可曾有过一份真心?”
“——够了,你们前情为何,我不关心。”
崔望突然打断了两人。
挥袖一拂,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在房中呼啸而过,如闪电惊雷,绕太子一圈,又倏忽回了他袖中。
“滚。”
他冷冷地看着太子。
太子愣愣地看着地上,那里落了一截断臂,崔望的剑太快,以至于地上一滴血都没有。很快,一阵锥心的刺痛出来,他却叫也不敢叫,咬着牙退出了更衣室。
郑菀愣了愣:
“崔望,你断了他左臂?”
崔望不答,郑菀下意识仰头看,这才发觉那双冷寂深邃的眼里藏了某种叫人瑟缩的东西,冷而硬,锐而尖。
似乎是在太子说完那段话后,他便一直如此了。
“崔望?”郑菀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我在瞧,你的真心。”
郑菀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你信他,还与我在一块作甚?”
“作践人也不是这般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