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神疑鬼的。”
她这话一说,其他几个男人一愕,然后互相交换了个颜色,那凶巴巴的男人说了句,“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这里带。”就走了。
看他走了,其他人也散开去干活了。
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打趣道,“青姐,莫不是你的相好?”
阿青踹了他一脚,道,“阿公在不在?”
“哦,在里屋教娃儿们识字呐。”
片刻后,云越跟着那阿青穿过几间对方杂货的屋子,来到一扇挂着暖帘的门前,里面传来了咿咿呀呀的读书声。
阿青打了个招呼,就听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什么事?”
“阿公,有人受伤了,我想你给瞧瞧。”
随暖帘掀开了,五六个小孩子欢呼一声,叽叽喳喳地一下子钻了出来。看起来是提前下课了。
案前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眉毛很长,几乎和胡须连成了一片。
屋里的光线昏暗,到处堆满了书籍纸张,几乎无处落脚,云越跟着阿青走进去,心道,这些孩子在这里读书识字也够艰苦地了。
阿青道,“被那些臭修士伤的,阿公你给看看。”
老者也不多问,就让云越坐下,然后掀起那已经被血浸透的布料,皱了皱眉,道,“阿青,箭头还在里面,给我取刀来。”
阿青取来了一个布囊,摊开后,里面有大大小小五六把锋利的刀片。
老者抽取一把小刀,把刀片在火上烤了烤,对云越道,“有点疼,你忍忍。”
整个过程云越没吭声,暗暗咬地牙根都发酸了,额角眉梢起了一层细汗,面具贴在脸上也不肯除下,让他透不过气。
箭头就剜了出来,老者放在灯下仔细看了看,眉头皱紧,“不妙,这箭头有淬了毒。”
其实这一路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感,云越也猜到了这箭头淬了毒。他以前跟着萧暥也是沙场几来回,倒不是受不起伤。
他平静地问,“老先生,此毒可解吗?”
老者道,“好在你刚刚中毒,我这就配制清毒之药,立即给你解毒,你这腿还能保住。”
然后他对阿青说,“立即收拾一处床榻,去毒需要反复几次,大抵还要三五日,让这孩子先住下来。”
什么?五日?他今天就得回去啊!主公还在等他复命。
云越挣扎着站起身道,“多谢老先生好意,能不能先替我简单处理一下,我还要回去。”
“什么?”老者微微一顿。
什么事还能比自己的腿更重要?
阿青道,“阿公的医术很精湛的,他若让你洗毒五日,就一天都不能少,你这腿还要不要了?”
云越不想再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别人是无法理解的,他只淡淡谢过那女子和老者,“两位好意感激不尽,但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了。”
说完他要紧牙忍着腿上的剧痛,勉强迈开脚步。
那老者叹气,“就是以后变成瘸子,你也要回去?”
云越没有回头,他要回去,他从来都没有让那个人失望过。
“真是讲不通了,好,让你走,我看你这腿怎么走。”阿青冷眼旁观道,“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做瘸子。”
云越不说话,默默掀开暖帘。
不料帘外忽然一股白烟腾起,他猝不及防吸进了一口,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刚才外堂那个满脸胡茬的男人面无表情一把托住了他的肩,道,“阿公,这人来路不明,没搞清楚之前,不能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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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黑得早,萧暥从齐掌柜那里回来,处理了一些军机政务上的事情,秦羽前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