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雅说的亲近, 但她的眼神里、表情里,满满都是优越感。
虞清嘉不慌不忙, 也含笑看着虞清雅,问:“可是,四姐你做得了主吗?”
虞清雅表情一僵,虞清嘉继续说了下去:“赐婚, 这个赐字, 恐怕四姐用不起。四姐想炫耀优越,想给人赏赐东西,至少,等自己拿到再说吧。”
虞清雅冷笑了一声,脸色阴沉下来,终于不再装模作样:“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不过是给广平王当侧妃, 以后成不了大气候。可是你怎么不想想, 古往今来多少家族因为女子一飞冲天,这些女子就都是正妻吗?你现在看不起我,可是以后还不是得仰仗我, 巴结我。学成文武艺, 卖与帝王家,你以后嫁的再好,夫婿顶天了也只是臣,见了我还是得屈膝行礼。不光你低人一等,你的子子孙孙都只能替皇家卖命。而我不一样, 我只要生下儿子,就能裂土封王,代代荣耀。”
虞清嘉笑了,她和虞清雅彼此都下过杀招,只不过现在在外面,不好撕的太难看,让外人看笑话。虞清嘉笑意明媚温软,其他女子在远处看到,只会觉得虞清嘉在好声好气和虞清雅说话。虞清嘉笑着,缓缓说:“既然你这么满意自己的婚事,那你为什么还要一遍遍重复这些话呢?”
虞清雅愣了一下,虞清嘉声音动听,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地扎向虞清雅最心虚的地方:“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句话没错,只不过文武百官卖给的是皇帝,有权力决定别人生死的,也是皇帝。四姐要嫁的,只不过是一个皇子吧?不对,我说错了。”
虞清雅气的不轻,她正想着反驳,突然听到虞清嘉自己说“错了”。虞清雅以为虞清嘉自认理亏,她正打算大肆嘲讽,就听到虞清嘉笑眯眯的,继续说:“我怎么能这么说四姐。婚嫁只限于正妻,妾哪能用嫁呢?”
虞清雅怔住了,待反应过来之后怒火中烧,她暴怒道:“你大胆,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怎么不敢呢。”虞清嘉说,“你连正妻都不是,还摆皇妃的谱,简直贻笑大方。当初颍川王说了要娉你为正妃,你故作姿态,当众拒绝,等颍川王依你的意取消了,你又埋怨颍川王薄情寡义,出尔反尔。虞清雅,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可笑吗?父亲说愿意为你出头,你不肯;老君偏心你偏心得毫无原则,可是你却亲手毒杀了她。”
虞清雅本来情绪激动,听到虞老君的名字,她心神一寒:“你说什么?”
“你觉得我在说什么?”虞清嘉眼中冷光跃动,突然凑近了,在虞清雅耳边说道,“四姐,事到如今,你以为你杀了老君的事还是个秘密吗?父亲知道,我知道,连虞家其他长辈,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虞清雅身体不住地抖:“不可能,父亲他不可能告诉别人……”
“父亲不说,别人就不会说了吗?”
两人近距离相视,虞清嘉的眼睛清澈如湖,里面浮动中点点寒光。虞清雅被这样的目光冻得一激灵,猛地福至心灵:“是你!”
虞清嘉轻轻笑了,虽然没有回答,可是无异于默认。虞清雅出奇暴怒,暴怒之外还觉得恐怖。先前虞文竣质问她的时候,虞清雅敢嘴犟,敢出言不逊,无非是拿捏住虞文竣为人正派,绝对不会在背后说人是非。虞文竣对她有愧,所以虞清雅才有恃无恐。可是,如果虞家其他人也知道,那就不一样了。这些人会如何看她?他们又会如何对待一个杀人犯?
虞清雅失声道:“你怎么敢!你心肠这么毒,就不怕被父亲知道吗?”
“你都敢做,为什么不敢让别人知道?”虞清嘉不紧不慢地说道,“何况,长辈们‘偶然’审问丫鬟,‘偶然’问出真相,关我什么事呢?虞清雅,你最好保佑你能生出儿子,能永远得宠,要不然一旦广平王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