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江峰熟路,不然当晚郭骁骁几人肯定到不了驿站。与此同时,采购完药材的袁少诚到达扬州城的袁氏药铺。
袁少诚一回来,大辙便将郭骁骁找他要图纸的事情告诉了他。
袁少诚进入里间,边脱外衣边道:“你给了?”
大辙道:“郭姑娘火急火燎,又逼的厉害,小的怎敢不给!”
袁少诚打趣道:“她还能逼得了你?”
“您又不是不知道郭姑娘急起来的样子,”大辙接过袁少诚的外衣,放到一旁的衣架上,“那架势,能生吞一头牛!”
袁少诚轻笑一声,说道:“你左右是在袁家做事,你若不想受她使唤,她还能使唤你!”
大辙没有再说什么,让两个丫头来伺候袁少诚。
郭骁骁一到扬州城内,便往袁氏药铺跑。
袁少诚没想到郭骁骁竟然比他预料的要早,他以为还要个两三天的。
郭骁骁仰着脸说道:“那箬花已经找到了,请问袁大夫这药要怎么用?内用还是外敷?”
袁少诚从郭骁骁的麻袋里拿出一束花,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尖问了问,是那箬花无疑。他道:“原先给令堂开的药可还有剩余?”
郭骁骁道:“有,但是不多。”
袁少诚道:“先将那箬花烘干,去其多余的水分。原先的药方不变,和那箬花一起,按照一比一的比例调配服下,令堂的病情不日便会好转。”
说完,袁少诚吩咐大辙将药打包好递给小兰。
郭骁骁将碎银子交给大辙,笑道:“多谢。”
郭骁骁正欲回府,又听见身后有人说道:“郭姑娘请留步。”
她转过身来,是袁少诚。袁少诚看着郭骁骁好一会儿才道:“可否让袁某为郭姑娘号号脉?”
郭骁骁心想,莫不是袁少诚想占她的便宜,可是看他那温润如玉的样子,应该不是爱动歪脑筋的人,便道:“好。”
郭骁骁坐下,伸出右手。袁少诚先是拿出号脉用的垫子,又拿出了一块轻薄的帕子覆盖在郭骁骁的手上,这才开始把脉。
袁少诚食指轻轻搭在郭骁骁的手腕,眼睛却一直没看她,心无旁骛地把脉。
过了一会儿,袁少诚将软垫和帕子收起来,郭骁骁道:“不知袁大夫此番为何?可是觉得我有什么病症?”
“哦,袁某是看姑娘神情有些憔悴,这才为姑娘号脉。姑娘想必是过于劳累,导致气血有些不足。”
郭骁骁松了口气:“小病而已,有劳袁大夫了。”她在想,这袁少诚莫不是想坑她买药?我还是赶紧回家吧。郭骁骁行礼告辞,不理会身后人的挽留。
大辙看到自家少爷方才对郭骁骁的表现,说道:“少爷,那郭姑娘分明不想搭理你,你又何苦呢?”
袁少诚轻舒了口气,没有说话。
大辙又道:“虽说这郭姑娘长得漂亮,性子直率得可爱,可是人家心里未必想着少爷您。您要是真想追人家,得下功夫才行。”
“她中毒了。”袁少诚轻声说道。
“啊?”大辙惊道,“方才看郭姑娘可是活泼得很,半点不像中毒的样子。”
“还在那儿废什么话?拿笔来给我。”袁少诚有些不悦。
大辙赶紧准备文房四宝。袁少诚坐下,将纸铺开,依旧是那宛若惊龙的字。
“您是怎么知道郭姑娘中毒了?”大辙挠挠头,“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你若是能看的出来,那药铺的总管就该轮到你去做了。”
大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那您方才为什么不告诉郭姑娘?”
“现在还不能说。一来,她对我有疑心,我说的话她未必会信;二来,此毒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