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就是江执远的父亲。江执远少时曾患过一种水痘,寻遍名医而不得愈。最后江帆找到陶尹,是陶尹出手才将他治好的。
说来也算是多年的情分,老者愿意为郭骁骁解毒全是看在江帆的份上。
江执远不胜感激,忽然想起蛇蝎草的事情,乃道:“执远有件事情想请教老先生。”
“江大人请说。”老者道。
“不知蛇蝎草之毒源自何处?”
“江大人是说?”
“是这样的,昨日我见骁骁的腿上有一道细长的疤,她说是在盘山被刮的。”
“盘山。”老者捋了捋长胡子,“蛇蝎草生性坚韧,即便是荒芜之地也可自由生长。盘山向来蛇虫鼠蚁居多,蛇蝎草生长在那里也是极有可能的。”
“执远知道了,多谢老先生。”
江执远跟江峰出来篱笆,上了马车。到了江府,江执远就进了卧室,准备换身衣裳。
江峰接过他的外套,说道:“爷一休未眠,真是辛苦。”
江执远笑笑:“你也累了,一会儿帮我把衣服拿到后院交给丫头们洗,就去休息吧。”
“是。”江峰又接过腰带,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奴才有一事不明。”
“说。”
“虽然说现在二小姐嫁出去,往后不会再碍着大小姐,但是,爷昨日为何要救二小姐?”
江执远一直都不喜欢郭芊芊,从郭骁骁十三岁那年,郭芊芊害她跌下马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喜欢郭芊芊,甚至越发讨厌。
“我哪是在救她。”江执远淡淡地说道,“我是在救骁骁。”
“此话怎讲?”
“段氏死后,姨丈觉得亏欠段氏母女,就一再宠溺芊芊,来补偿段氏。”他脱下靴子坐到床边,“郭芊芊死不足惜,只是会连累到骁骁。她若死了,姨丈则会迁怒于姨娘和骁骁。”
江峰低头:“爷说的是。”
“退下吧。”
“是。”江峰带着衣服正欲房门。
“慢。”江执远忽然叫住他,“骁骁中毒一事甚是蹊跷,你去查查。”
江峰点头,随后退下。
江执远躺在床上休息两个时辰后又起身了。厨房知道他的习惯,早早地备下饭食。江执远用过膳食后就去衙门。
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今有江帆公事缠身,衣食住行在衙门。
江执远一路进到里面,见到一衙役,问道:“老爷呢?”
衙役道:“老爷在内阁看公文。”
江执远便进到内阁,江帆道:“远儿你来得正好。”
江帆拿起一份信件,交给江执远:“苏州父母官海大人新官上任,你替我去他府上走访走访。”
“父亲不去吗?”江执远接过,把信拆开。
“你先看看信。”
江执远粗略地看了看:“有何不妥?”
“且看落款。”
“苏州知府海无夜敬上。”江执远再看信的内容,都是些走访拜谒的客套话,“孩儿未看出有何不妥。”
江帆接过信,指着落款说道:“你看这盖的是什么章?”
江执远仔细看了看,说道:“是海大人的私印而非官府公章。”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父亲的意思是,海大人请您去他府上做客乃是私事,而非公事。”
江帆笑笑,点了点头,坐回太师椅上。
江执远把信收到怀里时,江帆说道:“你姨丈家怎么样了?”
昨日江帆吃过酒席就回衙门了,后来听郭夫人说郭芊芊来闹婚,就知道事情有些麻烦。
“除了些许闲杂人爱嚼舌根子外,一切如常。”江执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