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可还有什么证据?”
郑岳氏低着头,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知郑母突然带着孩子冲了进来,跪到江大人面前哭道:“大人,袁少诚的父亲袁维生就是前车!十四年前,袁维生到老街的一位娘子家看诊。那位娘子患的是痛风,原是要不了人命的,可就是吃了袁维生开的药方,那位娘子不久便离世了。大人!无独有偶啊!这袁少诚是袁维生的儿子,今日也是误开了药方,这才要了我儿子的命呀!”
郭骁骁暗道,这寡母孤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一上去就能抖出一些厉害的话来。郭骁骁本以为是那郑母为了陷害袁少诚而编的谎,谁知江大人听完郑母说的话,脸色就暗了下来,袁少诚也是沉默不语。
这要是平时,谁敢污蔑袁少诚的父亲,袁少诚肯定会气得跟那个人干架。可是,这一次,袁少诚却沉默了。
师爷在江大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只听江大人道:“此案牵涉的人和事太多,不能妄下定论。先将袁少诚拘留审问,细细调查,三日后再开堂审理。退堂!”
郑家几个孤儿寡母抱在一起哭哭啼啼,衙役押着袁少诚往内堂走去,周围的百姓个个唏嘘不已,都在议论袁少诚和袁维生误诊杀人之事。
郭骁骁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忙挤到里边喊道:“大人!大人!我家夫君是被冤枉的!他是被冤枉的!”
两个衙役拦着郭骁骁不让她进去,冬灿力气大,帮着郭骁骁闯了进去。才走几步,衙役又拖着郭骁骁的胳膊把她拽了出去。
郭骁骁一路喊叫,袁少诚惊觉身后人声如此熟悉,回头一看,只见郭骁骁低头咬了两个衙役的手,乎是使劲浑身解数冲进来找他。
“骁骁!”袁少诚跑过去拉开两个衙役,“放开她!”
袁少诚平时替人看病,这方圆十里几乎都在他那儿看过病,因此衙役们对袁少诚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其中一个衙役说道:“袁大夫,不是我们不放行,实在是官家面前,律例最铁,还请袁大夫不要为难我们。”
“我知道,我就和我家夫人说几句话。”袁少诚拉着郭骁骁的手,安慰道,“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怎么会这样?”郭骁骁鼻子一酸,“你平时对待病人跟对待家里人一样,怎么可能去害他们?肯定是弄错了!”
“别担心,一切江大人会有定论的。”袁少诚笑着看着郭骁骁,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别哭,我不会有事。你先回去,替我好好照顾娘,还有阿茵那个疯丫头,整天没事满街乱逛的,你帮我好好管着她。”
“嗯。”郭骁骁忍着眼泪,抓着袁少诚的手不肯放。
“袁大人,走吧。”衙役提醒道。
袁少诚慢慢松开郭骁骁的手:“替我照顾好她们,我不在的日子,家里就交给你了。”
“阿诚!”郭骁骁紧紧抓住袁少诚的手,不肯放开。
衙役拽着袁少诚的胳膊,将其拉进内堂。内堂再往里走就是关押犯人的大牢了。
“回去吧。”袁少诚用眼神示意她。
两双手在空中分离开来,郭骁骁眼中含泪,看着袁少诚跟衙役进了内堂。此时此地难为情,无计可施,凭栏相望。
“少夫人,咱们回去吧。”冬灿说道。
郭骁骁仿佛丢了魂一样,颤颤巍巍地往外走。不知晃荡了多久,郭骁骁才回到袁府。阿茵挥着马鞭从里头冲出来,说是要去衙门说说理。
“二小姐,您别去了。少夫人方才已经去过了。”冬灿道。
“你们已经去了?情况怎么样?哥哥呢?”袁少茵极为关心。
陈凤曦听闻袁少诚被衙门扣下了,便也跑来问情况:“表兄呢?为什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