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怎么可能听不懂这句话里的暗示?
她当即一懵,沉默片刻后嘴唇动了动, 但最后也只吐出了一声轻轻的“哦”。
江棘挑眉, 眼里的火热冷却:“哦什么?”
傅盈垂下眼眸随意地点着头:“是很久没办了, 礼尚往来, 你确实得请一请别人。”
“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理由请客?”江棘彻底冷了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和她对视, “给我举个例子。”
两人鼻尖轻触,温热的气息在唇间流转。
傅盈从那双淡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蜷缩着的自己——皮肤白白,下巴尖尖, 肩处的衣衫略乱, 整个人都被他强硬地搂在怀里, 无法挣脱。
是绝对的弱势。
她眨了眨眼, 轻声说:“都可以。”
他追问:“什么理由都可以?”
傅盈点点头:“嗯,都行。”
“那你给我说一个。”他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强硬, “我要你亲口说。”
江棘想听什么傅盈心里很清楚。
前两次的教训也让她没了再跟他闹的勇气, 反正最后吃亏的都是她,何必呢?还不如顺了他的意,也放过自己。
她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四月二十七那天我们可以先去领证。”
才只说了一句傅盈就看到江棘目光中掩饰不住的喜色,她语气淡淡,手指却用力地抠着掌心, “婚礼可以往后放一放, 等我放暑假的时候办, 不过你要是觉得太久的话,劳动节那几天也行。”
兴奋之色重新染上他的神情,江棘扬起唇角,握住了她的左手。
傅盈眼睁睁地看着他低头吻上自己左手无名指的底部,那里空空一片,但随着他炙热的吻落下,她不由得心里一跳,无名指也跟着颤了颤,仿佛上面真的戴上了一枚戒指。
“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想在哪里办?”
“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戒指喜欢蓝钻还是粉钻?”
他紧搂着她,亲着她的脸颊和耳朵。
他的手指不停摩挲着她的无名指,雪白的皮肤被搓得发热,渐渐泛起了红,那一圈的红被周围的洁白一衬,更像是戴过什么东西留下的印子。
“说好了,四月二十七号领证。”
“不可以再改了。”
“那天我们早点起,一起过去,做第一对领证的夫妻,怎么样?”
傅盈无法回答,她被他的吻堵住了嘴唇。
“好不好?嗯?盈盈。”
“盈盈……”
胸口很热。
身体也很热。
她被他的话语带着思考起了结婚的种种,那大概是每个女生都会有的想象,白婚纱、大礼堂、宾客满座、长长的红毯与红毯尽头慈祥的神父……
傅盈恍惚地眨了眨眼,忽然有些羡慕江棘跳跃的情绪。
他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能兴奋地搂着她又亲又揉。
出门前他们还在置气,只吃了个饭就又黏在了一起,他狂热地吻着她,而她竟然也被他的吻带起了砰砰的心跳。
结婚吗?
和眼前这个人?
他的吻越来越热。
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对她太过了解,只是轻吻和抚触就轻易地撩拨了她的神智。
傅盈的脑袋里混混沌沌,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想了许多。
“啊!”
直到一阵钝痛思绪才瞬间回笼,傅盈皱着脸抓紧了江棘的胳膊。她顾不得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慌张地扭头看向后座的位置,“管家,管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