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从柜子里拿了条毛巾,在路过书桌时下意识地对一个相框伸出手,似乎想把相框按倒,可手还没落到相框便又收了回去。
他瞥了眼相框,神色不明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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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傅盈觉得有点头痛。
这几天,她在哪,江棘就在哪,开会的时候他在隔壁的玻璃间旁听,出来实地考察又跟保镖似的跟在左右,吓得其他组员把最轻松的记录工作分配给了她。
只要在江棘的视线之外,她总能接收到组员们SOS的目光。
她很理解他们,但实力不允许啊。
江棘不愿意上去她能有什么办法?越拒绝他只会越要待在她身边,除非她利诱,但利诱她多亏呀。
打字的手停了停,傅盈默默侧头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位置的人。
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有在办公,而是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傅盈没说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你在做什么?”许久她才打破了沉默。
“猜。”
傅盈凑过去看了看,很快辨认出来:“是戒指?”
江棘道:“等我画完了你来选。”
纸上已经有七八个画好的模型,剩下还虚虚地勾勒了几个半成品。傅盈一个个看过去,越看越惊叹于江棘的绘画和构思。
他……真的很认真地在做这些事。
心跳快了两拍,傅盈又抬眸去看江棘,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她的视线又立刻回到了纸上:“都很好看。”
“最喜欢哪个?”江棘伸手推开傅盈桌上的键盘,把纸放到她眼前,眼里多了一丝兴味,“再猜猜我最喜欢哪个。”
傅盈没想太多,接过后认真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项目小组的组长一脚从办公室走出,张口打算问傅盈要资料,然而看了眼眼前的情况后,她立刻收回了踏出的一只脚,并且闭上了嘴。
傅盈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又关上的办公室门:“要不我们上去看?”
两人回到了总裁办。
有几天没上来,忽然上来一回傅盈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天天被各种隐忍的目光看着也挺折磨人的。
她做了好几个拉伸的动作才坐上沙发,盘着腿继续看画纸。
江棘画得戒指都很复杂,每个上面总会有一个动物,有的是兔子,有的是孔雀,还有猫咪之类,但它们的共同点就是戒托都是由荆棘组成。
荆棘是江棘,那么荆棘囚住的动物自然是她。
这让傅盈再一次认识到,即使江棘表面上看起来温声软语,似乎从可怕的精神病人变成了好好先生,但他心里的偏执和占有欲没有丝毫减少。
他似乎也并不想掩饰,甚至很喜欢让她看到这些。
就比如现在,她不过是看了看他的画,他眼中的兴奋便几乎能凝成实质。
“猜到了吗?”江棘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了擦手,然后贴在她的耳边催促。
傅盈点了点头,细白的手指点在被荆棘环住脚掌的孔雀上:“你喜欢这个。”
她的语气很笃定。
果然,江棘眼里的笑意更深:“怎么猜到的?”
傅盈的脸有点红:“你这样喊过我。”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不记得就算了。”傅盈看着那只孔雀又说,“会开屏的孔雀是雄性,难道你是Gay吗?”
江棘低笑:“谁说母孔雀不会开屏的?”
他靠的太近,炙热的呼吸直接吹进了耳蜗。
傅盈缩了下脖子,往另一边歪了歪头:“老师是这么教的,百科上也是这么说的。”
“那你怎么那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