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了。”
屏幕外的观众至少还有调台的选择,而坐在现场的祁涵被迫欣赏不感兴趣的表演,同时还得听身边叨叨。
“唯羿怎么还不出来?他要拖到什么时候?”祁伯伯抬起手腕,哀怨的叹了口气,“都已经十点了。”
“他出演顺序靠后,十一点多才会出来。”祁涵答。
“那等忙完就到一两点了?我还琢磨等会能跟他说几句话呢。”祁伯伯怅然若失。
祁涵开始后悔把多余的票给亲爹,还不如让祁唯羿拿去卖十万。他强打起精神应付道,“你打电话说也一样。”
“瞧你说的,电话里说跟当面说能一样吗?”祁伯伯数落两句,又问,“唯羿表演什么啊?”
“不清楚。”电视台官方都说不清楚的事,祁涵怎么能知道。
“哦。”祁伯伯搬出全国家长通用说法,“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儿子。”
祁涵专注凝望前方,假装欣赏舞台。
他怕再说下去,大过年的自己得变成孤儿。
时间在煎熬中过去半个小时,场工风风火火跑过长廊,敲开最角落的大休息室,扬起声调提醒,“唯唯,该你候场了。”
“好。”里面正打游戏的祁唯羿放下手机,走过去打开门。
“等会你先跟我到升降台,然后等…”场工翻着安排表,语速飞快的向他汇报安排。
说到一半,面前休息室开了一条缝。他抬头扫了眼,剩下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
场工视线直勾勾盯着祁唯羿,脑海中一片空白,语言功能暂时进入休眠状态。
“把你痴汉的眼神收一收。”祁唯羿撤了半步躲到门板后,藏起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瞳眸警惕的看着他,“你真的是工作人员,不是来对我犯罪的?”
“咳!”场工被他的话呛了下,终于被怼得清醒些。
可他还是没从巨大的视觉冲击中缓过来,脑子里仍被巨大的‘卧槽’刷屏。
祁唯羿是什么神仙美貌啊?下凡真是辛苦了!
他保持这个造型去台上晃一圈,谁还关心他到底演什么,疯狂舔颜就完事了。
“果然很可疑。”祁唯羿小朋友感觉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慢吞吞准备关门。
“别!我好了!我真的好了!”场工捂住胸口,努力平复心情,迫使自己在神颜冲击下还能进入工作状态。他清清嗓子避开视线,慌张的对着流程表念,“还有两个节目轮到你,23:14你需要进入候场区,20分进行最后的设备调整,23分完成最终舞台确认…”
夜已深沉,新年的脚步愈发逼近。十一点半,到了许多老人和小孩该睡觉的时刻。即使为守岁强打起精神,也在无聊又催眠的节目中愈发困倦。
“年纪大了,今年守不住,我先去睡了。”
“奶奶等等我!节目太无聊,还不如回去玩手机呢。”
“哦哦,晚安。”说话的人专注盯着电视,听到主持人报出下一个节目,顿时兴奋的喊,“日,终于让我等到了!”
“啥?”妹妹侧身扫了眼,目光顿时变得微妙,“哥,你居然喜欢祁唯羿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死忠黑!
他一嗓子把奶奶也喊清醒了,干脆又坐回位置上,等着瞧孙儿喜欢的小明星。
舞台灯光暗下来,电视里传来空灵的笛音,夹杂着沉重的击鼓声。
依稀间似乎有人在山巅抚筝,袅袅弦音,山下千军万马袭来,踏着茫茫山河,即将掀起一场厮杀。
经过前面几首铺垫,祁唯羿舞台上厚重又婉转的背景音,很有提神的效果。以至于他还没出场,观众便下意识挺起腰杆,开始期待。
一束灯光打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