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宋芾的脚步果然顿住了,倏地转过身来。
“你过来,我就都告诉你,好不好?”
宋芾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抵抗不了前一世后续的诱惑,走了回去,在离他几步远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俞呈炜痴痴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
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依然和从前一样娇美,那秀气的眉头拧了起来,眼里透着一股求知的渴望。
以前也是这样,每当有数学题不会的时候,宋芾总是这样的一副表情,然后软软地恳求:“呈炜哥,你教教我。”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心里虚荣感爆棚,然后故意把题目讲解得长一点、复杂一点,欣赏着来自于对面那道崇拜的目光。
那时候的人生仿佛很简单,做不完的题目、干不完的农活,还有身边娇怯的邻家妹妹。
他雄心万丈,想要脱离这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和宋芾一起过上好日子,就算和宋芾表白失败,他也没有灰心,他觉得,宋芾身边没有什么比他更优秀的人,迟早会和他两情相悦。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的一切,都在他选择和公司项目组出国开始,发生了可怕的错位。
那是个很好的晋升机会,是他这样一个农村大学毕业生在西都迅速站稳脚跟的大好时机。公司承诺,只要他完成这个两年期的项目,就会替他解决西都户口,而且工资是当时同学的两三倍,还有一笔不菲的出国补助,回来后就是公司的中层领导干部。
辛苦两年就能带宋芾在西都过上好日子,更有未来前途似锦,这笔买卖,怎么想都划算。
他给母亲打了电话,让她转告宋芾他的计划,然后兴冲冲地踏上了未来的路。
“我没想到,我妈居然早就动了拆散我们俩的心思,”俞呈炜坐在地上,喃喃地回忆着从前的一切,“她没有告诉你我的动向,更把你家里发生的事情瞒得我紧紧的。”
宋芾咬着唇,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别把什么事都推到你妈身上,我明明给你的扣扣留过言的,你没有回我。”
“我到了国外,才知道这个项目非常艰辛,所以公司才会许以重利,”俞呈炜苦笑了一声,“在那里大半年的时间里,我每天工作十三个小时,周围的条件恶劣,几乎没有网络和娱乐设施,我和国内唯一的联系就是预约打电话。后来,我实在太想你了,就打电话到了你就读的大学,他们说你办了休学。”
“我一下子就懵了,给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妈告诉我,你爸给你定了豪门阔大少的婚约,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她说,怕我太难过了,就一直瞒着我,现在你已经和未婚夫过上了好日子,说不定已经出国留学了,才会在这里办了休学手续。”
“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网络想联系你,结果,因为太久没登录,扣扣被盗了,我申诉了很久才找回来,原来的好友和记录全都被删光不见了。”
宋芾呆了半晌,好半天才道:“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俞呈炜的眼眶泛红,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
回想以前的噩梦,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悔恨。“我又在国外呆了两三个月,每天都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绝情,后来我终于忍不住了,瞒着公司偷偷回到了西都,找到了杜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每天在别墅前盯着,想和你偶遇一次,结果,我蹲了半个月,却连你的影子都没看见,杜家也乱得不行,我这才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四处去联系从前的同乡和同学,从他们零碎的说法中拼凑出了大概的真相,然后火速赶回了老家,逼问了母亲之后才知道宋芾当时就拒绝了杜家的婚约,又经历了父亲和奶奶的相继死去的厄运,现在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