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瑜露了一手,可一个人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邹副局长抿着唇不说话。
姜瑜一挑眉,用了激将法:“我有个恶意的猜测,邹副局长该不会是不希望邹小军醒过来?”
“你胡说什么?小军是我唯一的亲侄子,我拿他当亲儿子的。”邹副局长气得暴跳如雷,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双眼怒瞪着姜瑜。
姜瑜轻轻一笑:“那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们一试?我又不要你们的钱,又没让你们把小军带回家,也没在他身上放什么东西或是让他吃什么。对现在的他完全没影响,你为何要反对?”
邹副局长被堵得无言以对:“行,我说不过你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要去,那我就跟着你去,看看你到底搞什么鬼!”
姜瑜自问问心无愧,也不怕人看:“行,那就走,早去早回,解决了这事我好回家。”
三个人一路向北,顶着烈日走了半个多钟头,来了事发地,县城西北有名乱葬岗——杨子岭。这是一片小土丘,上面杂草丛生,看起来就跟寻常的林子差不多,若不提,很少人会知道,这里曾埋骨好几千人。
据邹副局长说,小军的舅舅当天只是骑着自行车带他从杨子岭旁边的路上经过,当时也不算太晚,大概晚上七八点,天还完全黑。好像出了点意外,自行车滑倒了,两人摔了一跤。不过是摔在旁边的软泥里,舅甥俩都没事,小军的舅舅爬起来,把小军抱上自行车,又走了。
姜瑜在据说是小军摔倒的地方转了一圈,庄师伯跟在她后头东瞧瞧西瞅瞅,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忍不住说:“现在太阳这么大,咱们晚上再来!”
不管是生魂还是死灵都怕阳光,九月下午三点的太阳还非常烈,他们肯定不会出来,上哪儿找去。
庄师伯自认为自己说得很对,可姜瑜完全不听他的。转了一圈,她就停下了脚步,又问庄师伯要了两张符,然后折成一个三角形,庄师伯死死盯着,然后发现,这折法平心静气符是一模一样的。
“你折的是什么?”他忍不住问。
姜瑜头也未抬:“追魂符!”
真是信了你的邪了!庄师伯悄悄撇了撇嘴,碍于邹副局长正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敢拆台,轻轻推了姜瑜一下:“喂,实在不行就等太阳落山了再来。”别逞强了,免得待会儿丢人。
姜瑜把符折好,贴在了小军常玩的那只小木马上,这才回他:“谁说不行的?你就看着。”
好,他就看着她怎么作死。
庄师伯很无语,也不劝了,退后两步,盯着姜瑜的一举一动。
只见姜瑜把符纸贴好后,轻轻蹲下了身,将小木马放在了地上。
过了十几秒,就在庄师伯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木马的头突然晃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转动,直到转了大概六十度才停了下来。
“走,应该在这个方向。”姜瑜捡起木马顺着木马的头指向的方向,踏进了树林里。
庄师伯惊得眼珠子都掉了出来,这还真行?她究竟怎么做到的?莫非平心静气符还有追魂的作用?
怀着复杂的心思,庄师伯和邹副局长跟着姜瑜走进了树林里。
树林里除了杂草还有些高大的阔叶树木,不知是这树木遮住了大部分阳光的缘故,抑或是心理的作用,两人一进树林就感觉凉意一阵一阵地往身上涌。邹副局长还好些,他正值壮年,火气旺,感觉不明显,庄师伯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赶紧加快了脚步,上前几步,跟在了姜瑜后头,似乎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安全一些。
姜瑜走到树林,又重新换了一张符贴在木马上。再次将木马放在地上,过了几秒,木马再次动了,不过方向换了一个,大家再次掉头,顺着木马的方向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