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回去了,他家除了他的秘书跟进跟出,就再也没有一个外人进去过,他那秘书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而且昨天下午四点就离开了,信是晚上才出现的,这也就排除了秘书的嫌疑。”
“那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老向嘟囔道,“那这信是怎么跑到你们三个家里的?还有写这封信的人把黄为民干过的事,一桩桩记得这么清楚,莫非是他亲近的人?”
这倒是很有可能,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汪书记点头,叫来秘书:“派人出去查一查,哪些人跟黄为民走得比较近。”
自家没头绪,只能从黄为民的身边下手了。
几个人讨论着,就听人通报说,黄父来了。
汪书记放下了笔,看着门口,等黄忠鑫一进来,他也没多说,只点了下头:“老黄,坐。”
又让秘书给黄忠鑫倒茶。
黄忠鑫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不等他问话,汪书记就把调查来的资料推到了他面前,用事实说话。
黄忠鑫开始还想说是污蔑,但越往下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浑身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戾气。半晌,他将那叠纸往桌上重重一拍:“逆子,逆子……”
见状,汪书记几个都松了口气。他这承认了还好,不然待会儿又求情,他一求情,几十年的老伙计,大家都为难。
汪书记出声安抚他:“老黄,老黄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黄忠鑫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一对精光闪闪的眸子,抓住那叠纸,问汪书记:“能告诉我,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吗?”
汪书记几人对视了一眼,拿起了桌上的一封信,推给黄忠鑫:“这是昨晚睡觉前我、老刘、老毛我们三个接到的举报信。”
黄忠鑫翻开一目十行,扫完,脸色越发阴沉,唇抿得死死的,一副有气没处出的样子,捶了两下桌子,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老向有点不忍心,等他的背影走出办公室后,小声说:“他这样不会出事?”
老毛瞥了他一眼:“能出什么事?都给他看了,咱们是按规矩办事,又不是冤枉黄为民,怕什么?”
那边,黄忠鑫出了办公室,又来到关押黄为民的地方。
听到开门声,黄为民马上站了起来,希冀地冲上前,喊道:“爸,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啊……”
黄忠鑫提起手狠狠甩了黄为民一巴掌:“孽障!我是缺了你的吃还是短了你的穿,你在外面这么疯狂的敛财,活腻了是?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这一巴掌,黄忠鑫用了很大的劲儿,丝毫没手软,打得黄为民脸都歪了,人跟着摔了下去。他扶着墙,单膝跪地,另一只手按住肿胀的那半边脸,目光倔强地盯着地面,恨恨地说:“我就是活腻了,谁让我有爹生没爹养呢!”
“你……你还敢顶嘴!”被亲儿子揭了短,黄忠鑫恼羞成怒,提起了手。
黄为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昂起了头,怒瞪着黄忠鑫:“打啊,你打啊,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也从来都看不上我。”
黄忠鑫被他气得脸色通红,下巴一颤一颤的。
看到他这幅气急的模样,黄为民心里痛快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那心爱的小儿子死了,你会记起我?我黄为民活了三十岁在村里都是个没有爹的野种,你把我找回来,不过也是想让我给你传宗接代,延续黄家的香火罢了。我算什么?我他妈什么都不是。靠你施舍,我早饿死了,我不自己给自己攒点钱,存点好东西,趁着能捞的时候多捞点,等你退下去了,我有什么?”
一席话说得黄忠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嘴皮子动了动,良久吐出一句:“我的东西都是准备留给你的。”
黄为民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