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
她有些崩溃的歇斯底里的咒骂出来,把桌上的东西通通的摔在地上,朝着白西月砸过去。
白西月关上了房门,她便在外面敲得砰砰响。
那椅子砸,声音大的似乎震天。
本来应该是让人瑟缩害怕的场面,但是白西月对她又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只感觉到她很吵,把书桌推到门边抵着,伸了个懒腰。
不是不想对付她,只是还不是时候。
她会让她受到原主所希望的有的惩罚,早晚问题。
只是这一环事发突然,打乱了她原本设定好的剧本,有关于后面的计划她就得整改一下。
她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
褚澜在底下没走,她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
褚澜看见她似乎没事的样子,才勉强放下了心。
褚澜一路心不在焉的回家,打开门的时候看见母亲在给他热牛奶。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我记得不是学习小组的时间呀?”
学习小组是他之前扯了一个谎,说自己要在那个时候,要和同学们探讨问题,其实是和白西月见面。
“耽搁了一下,就回来的晚了一些。”
“行,牛奶我给你放在这里了,等会儿你喝完牛奶就睡觉。”
“好。”
褚澜看着母亲打着哈欠回房间,心里沉沉。
虽然父母亲会对他要求的特别严厉,有时候说话也是带些讽刺意味的很不好听,但他从小却是听习惯了的,只是后来发现同学们的父母和他父母的教育方式有些不同,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母。
白西月经常被这样对待吗?
他忽然想起她之前满身带刺的模样,看起来像一张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好像非常的凶,但是拨开那里却十分的脆弱。
她的面上似乎总带着消沉和极端的味道,但那是褚澜只是以为她是自暴自弃习惯了,不喜欢学习,所以自甘堕落。
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原因。
沈晚今天晚上在纸上写的内容又忽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褚澜有些心神不宁。
他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可是坐了没到半分钟,又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他又坐回了椅子上,看着自己手腕上傻笑的海绵宝宝,将那个创口贴撕了下来。
已经在手腕上待了一两天的创口贴粘性还是十分的强,他利落的撕开,带着疼痛感。
里面的伤口正在恢复中,口子不大,但是很深,现在摸起来还有些疼痛的感觉。
他将那张创口贴攥在了手里,内心迷茫。
早知如此,他便不会这么做。
褚澜是喜欢一干二净,彼此不亏欠的。
那个人曾经在他的身上汲取温暖,和他们的约定相悖。
他其实很讨厌成为一个人的救赎和依靠,那样就要莫名的系上一份责任。
过去的他也成功的摆脱了这份责任,但是褚澜现在是又无比的想要自己能够重新的把那一份连接都纽带再抓回自己的手里。
这种想法很冲动,充盈在心间,让他几乎不能自抑。
他之前明明是想要,如果真的纠缠不清的话,那么到高三结束,就再也不见。
可是他的想法又在不知不觉地动摇了,褚澜有些烦恼的坐在床上,盯着那个傻笑的海绵宝宝,心口莫名有些压抑。
褚澜发了个消息给白西月,收到回复之后,才微微放心去睡觉。
白西月躺在床上,听着系统转述褚澜的情况。
【系统】:宿主,他这算是对你有些感情了吗?
【白西月】:算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