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赵宇宁什么关系?”
“赵宇宁?”女人愣了一秒,随即说,“是我儿子。”
“描述一下。”
女人开口就要说,却半途卡了壳,张了几次嘴说不出什么。
齐如雾将她一系列反应记在眼里:母亲对儿子应是最了解的,却说谎都说不出,想必是真不记得了。
闵无患没有继续这个问题,又问:“温雅是你什么人?”
女人脱口而出:“那是谁?”
“你丈夫叫什么?”
“……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和他离婚了。”
“什么时候离婚的?”
“记不得。”
闵无患话锋一转:“聊聊你的公公婆婆吧。”
女人为难不已的皱眉:“他们应该早离婚了。我只记得我丈夫跟着公公过。”
“你公公离婚后没再找对象?”
“这个,不知道,想不起来。”
女人在闵无患的沉默下如坐针毡,她忍不住小声问:“您问这个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他们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我,我要是记得哪敢不和您说啊!”
齐如雾在第一个副本时,回忆室友相貌也一片空白,撑死记住个名字。现在记忆回笼了,猛的一想也模糊的很。女人说的应该都是实话。
他急的要上蹿下跳了:问黄卷毛有什么用啊!问温雅啊!如果她是第三个通过预选的测试者,想必记忆回笼后,记得自己生前是否与这家人有关系。从这层次想,如果温雅真和这家人有关系,一定会尽力隐瞒,这也符合她用假名的原因!
便听闵无患清晰的问:“你最讨厌的人是谁?”
女人一愣,明显不知道说什么,闵无患谆谆劝诱:“告诉我你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名字。不知道名字,形容长相也可以……”
对!齐如雾看新大陆一样惊喜的望向闵无患,要有指头他肯定点个赞了:人是感性动物,即使失忆,也最容易想起两个情感极端:喜欢与讨厌的东西。
譬如这女人明明记不住儿子长相,仍清晰的记得儿子名字,而丈夫的名字都记不住。同样道理,讨厌的人的话……
“徐……徐,”黄卷毛眼球颤抖着,大片血丝遍布的眼白抽搐、抖动,“徐文雅!”
女人如濒死的鱼,吐出这名字后便脱力靠在墙上。
闵无患不给她喘/息机会:“哪三个字!告诉我她的一切!”
“徐霞客的徐,文化的文,优雅的雅……她,她,对,她是我婆婆离婚后带走的女儿!”
“你为什么讨厌她?”
“为什么?”女人机械化的转动眼球,迷茫的望向闵无患,浑浊的瞳仁里倒映着厕所明亮的灯光,“她和我公公……她不要脸!她不要脸啊——”
她公公?赵科长?
与赵逸尘关系不好,却仍经常来家里吃饭的“漂亮姐姐”,让小男孩看到了恶心的一幕……
女人再想不起其他,抱着头开始说胡话了。她似乎意识不到这儿是厕所,在洁白瓷砖上扭动着瘦小着身子,像蛆。
齐如雾看着心里不舒服,闭上眼扭过头去,闵无患拍拍毛绒绒的小脑袋,抱着他出去。
一拉门,竟迎面对上面无表情的温雅,不知把两人对话听了多少去。
她直直堵在壁炉旁暗门门口,火光披了一身,像熔岩里挣脱出的恶鬼。
“你干什么去了?”
“上厕所,”闵无患毫不心虚的对上她的眼,“你在排队?”
温雅顿了顿:“你把林笑怎么了?”
“没怎么,她想上厕所了而已。”闵无患温和的笑笑,“男女授受不亲,我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