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蘩慌乱的摆手摇了摇头,“不不用,我没事。”
“你们之间有过什么约定?”他问。
许蘩蹲在地上,迷茫的小眼神缓缓埋在膝盖间,“没什么的。”
她不想说,楚墨也不好继续追问。
奈何许蘩脾气太软,一句话便能掐准陆时生的命脉,让他溃不成军。
爱之深,恨之切。
哎,陆时生当真很爱她,只是太过偏执。
鸦雀无声的的教室,连针线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许蘩轻吁口气,魂不附体似得盯着桌子发呆,唇边弥漫着陆时生独有的气息。
后面的桌位空着,陆时生出了教室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苦恼的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不敢多想,脑中已经乱成一锅粥。
轻飘飘的视线看向台上讲了的男生,数学老师喜得一子,请了一天假期,走时交代让楚墨代理一节课。
他成绩优越,讲解试卷上的题目更加淋漓尽致,清冽好听的嗓音回荡在教室里,难以置信的是台下竟无人喧哗,大气都不敢出。
乔窍扯了扯她的衣服,疑惑道:“你整节课都在看什么?”
许蘩讶然摇头,拿笔的手顿住,“没什么。”
“陆时生刚走了,神色很沉,你小心别招惹他。”
她含糊的嗯了一声,开始认真听楚墨上课。
-
媒体室。
广播里播放着雪天注意安全事项。
陆时生双腿翘在桌上,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闷的他喘过气来。
他不能随心所欲,免得被人看出弱点,偏偏屡次栽在许蘩身上。
如果被有心人知道许蘩是他的命脉,从而威胁他,那时候他是连反抗都不用了。
无论何时,许蘩都不能有事。
手机刚响了好几声,被他挂断扔在一边。
这会儿又开始响起熟悉的铃声,是一首夜五钢琴曲。
陆时生靠着椅背,两手臂搁在眉梢,胸口微微起伏,脑中想到的是许蘩护着楚墨的神情,决绝倔强。
让他无力招架。
手机停止响铃,叮咚几声信息的声音。
他过了半刻才拿起手机,点开屏幕,嘴角的弧度蓦地凝住。
陆兆煦:[禾烛坊今晚有大活动,头牌的初夜,作为小老板的你是不是也该参加。]
陆时生回忆了下,禾烛坊没有卖.身的那位红牌,叫绿染的小女人。
他是最近接手那里才了解到,头牌都是出价高者先得,如果对方喜欢出价的男人,价格上是可以获得优惠折扣。
真他妈那种地方,他连想去的心思都没有,人.性太过黑暗脏乱。
陆时生笑意森然,哒哒的敲了几个字,作为东家,他不去可说不过去,这女的八成是陆兆煦为他准备的坑,跳不跳就看他一句话了。
放学后,许蘩突然收到一个消息。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一张放大的照片。
灯光剪影里的少年,唇角笑意浅淡,怀里搂着一个穿着一层超薄短裙的女人,红唇咬着一颗水溜溜的葡萄,喂给男人,胸口拉低露出酥白的沟壑。
动作太过惹人瞎想。
许蘩瞳仁瞪大,呆在原地。
楚墨回头见她不走,奇怪的拿过她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照片,虚了一眼问:“谁发给你的?”
她摇头,浑浑噩噩的说:“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照片里是他。”
“这照片来的莫名其妙,禾烛坊吗?有意思的地方。”
“你也知道禾烛坊?”她这话简直是白问,禾烛坊前任老板是他父亲,怎么会不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