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买不来的,就算买到手,恐怕也保不住。”
戴梓给这人倒上一杯酒,笑问:“老兄这话怎么说的,好歹我那主家也是官宦人家,不至于罢。”
“嗐,如今可不是几十年前喽。”这人一仰脖,一杯酒下肚:“如今那徐家,知道哪个徐家吗?顾炎武的外甥,徐乾学兄弟的徐家!还有顾家、郭琇御史的郭家,还有几位据说是外省、京城的大人,都在这边买地。”
“为甚?因为这地方发水,他便宜啊!”
醉醺醺的当地人笑道:“别说这几年不发水,就是发了水,受损的还是佃户,是没什么家底的小农民,人家高门大户怕什么。水退了又是一片好田。而朝廷补贴,自然也到人家手里。”
帐篷中,在烛光下,戴梓原原本本的将那些话学出来,最后才道:“触目惊心,可见靳河督所言不虚,那些人弹劾他,的确不是简单的观点分歧。”
“……这帮人,简直不知所谓!”胤禔冷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拿朝廷治水大计做筏子,就为了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戴梓等他话音落下,就问:“那阿哥,您打算原本上奏给皇上吗?如果您这么上奏,也可能受到攻击,当然了,最多是流言蜚语,会说您和明相……有所勾结。”
“这不比别的事情。”胤禔将桌上的纸张拨到一旁,“汗阿玛派我来就是希望我带回实情,不是想听我说官话。还有,学士你想多了,此事不过是徐党和我舅舅……就算有流言,汗阿玛也会嗤之以鼻。”
只要没有涉及太子,康熙是不会多想的。这点把握,胤禔还是有的,是以,他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