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这样说?”
“嗯, 不过我说, 哥, 你干嘛躲在公司不出去?这一点也不像你。”
“好了, 你先出去。”
“哥!”
“出去!”
白翳眉头拧得紧紧的, 看着他哥白瑜的眼里满满是不解。
或许在外人来看, 白瑜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醉心于工作而已, 但白翳却是最清楚不错了, 白瑜这是在躲避着些什么, 借着工作缩在公司大楼里不迈出一步, 偏偏又不死心, 一空闲下来便忍不住画符, 心心念念地想要让他带去远山城隍庙。
这种感觉真是极为不舒服,直让他很想狠骂他哥一顿, 不就是放不下苏大师么?即便这样,那为什么要躲?这究竟还是不是男人?!
但当他对上白瑜微带赤红的眼睛时,却是不自觉地将话给塞回肚子里去了, 无奈地叹息一声, 终是摆摆手走了出去,独留白瑜一人待在办公室里。
躲?他确实是在躲, 但他不躲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啊,他就是一个劣种。
白瑜暗暗自嘲了几声,连带着口腔里都带着极为苦涩的味道, 脑海却不禁反复浮现出黑鳞当时所说的话。
“还有一年,白氏小子,紫金帝王相再命短也不至于只剩一年,时间缩短了,你是不是又向天道祈求了些什么,白氏小子你太贪心了。”
祈求了什么?没错,他确实祈求了些什么,祈求能再轮回再遇上他,贪心么?他并不贪心啊,只是想再多见见她而已啊,既然这辈子寿命已定,那么他祈求着能在轮回里再见到她又有什么错,他能付出所有代价!
只是没有想到,祈求的代价却是缩短的寿命,只剩下一年了吗?他想在见见她,见见她,却是不敢再见,他并不想让那人见着自己即将死亡的样子,那一定是很丑,而且如意就应是如意,不应为他有所牵扯,他该恢复为路人的身份。
这样,无论他生还是死,于那远山城隍庙便无关紧要了。
只是,他还是没能控制得住啊,忍不住贪婪地从各方面收集着所有关于她的消息,看着香客不小心拍下在远山城隍庙里懒洋洋小眯午睡的她,不由得笑得像个傻子似的,贪婪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但感觉她好像瘦了,是伙食不好吗?没有他在帮忙弄吃的,远山城隍庙里伙食又会是怎么样?会不会很不好,焦虑又烦躁,让白翳帮忙着跑上远山,带去了不少东西,拼命地画了不少黄符纸,他在想做些什么,连白瑜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渴望着保持这轻微的关联,就一点点就好。
到现今如此,连远山城隍庙都不再需要他了是么?他该知道的,远山城隍的香火重新点燃起来了,不少道士大师扎住在了城隍,拉出来任何一位都比他要重要,他这么点黄符纸又能算些什么?这就如他预计的这样,他重新成为了一名‘无足轻重’的路人了,证明他这一年的做法并没有错。
只是……为什么,他又该是如此不甘心呢,距离黑鳞所说一年的时间……也快到了。
“大白总,飞往望城的航班已订好了,就是明早的航班,遗产公证律师也回复说资料也准备得差不多,等大白总从望城回来就能签字了。”
秘书敲了敲门,将明天的行程一一汇报,白瑜轻点着头,整个人陷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良久,才轻点了头,‘嗯’了一声,“你去准备吧,明天我准时出发。”
“好的,大白总。”
京都的机场是全国人流最大的机场,来来往往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白家亲民,白瑜也不认为自己该有所特例,订的也不过是普通航班的商务舱而已。
只是正逢白瑜这日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本来预订的航班飞,机机件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