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沙漠中徒步已久的旅人, 在看到绿洲的那瞬间,便已忘记了一切,所有的一切皆失控,然而, 于旅人来说, 却是甘之若饴。
当白瑜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怀中抱着的温香软玉时,便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并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理智拼命地在告诉自己, 他并不能如此对待苏如意, 他并没有资格像是这样拥抱着她,无论是以前, 还是在现在他都没有这个资格。
一次次拼命地点醒着自己,一次次强迫自己转移视线, 一次次艰难地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一次次……白瑜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了,只知道每次每次都有无数个他在斗争着。
一边是贪婪自私无耻的他, 试图不择手段想得到自己想妄想的东西,另一边却是理智清明冷静的他,在一次次告诫着这样做之后将会得到的恶果。
快放手,快放手, 白瑜你这个自私无耻的混沌你快放手啊,白瑜在狠狠咒骂着自己,他的理智,他的逻辑分析, 在清楚地告诉他,现在最该做的便是放手,松开怀中的人,不然后续引来的,极为可能是对方的厌恶。
然而,这一切却已失控了,他放不开,不想放手,甚至是不自禁地搂得更用力一些,在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一个极为疯狂的念头,都是他的,他身为白氏集团董事长,有钱有权,为什么不能是他的,都是他的,只要他……
无数种极端困锁方式在脑海中闪过,白瑜的眼底不禁闪过一片偏执的疯狂,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他害怕,他无比的害怕,比知道他剩下不久的寿命时还害怕。
良久良久,白瑜只敢在如意的耳垂后轻落一吻,像是祈求一般地轻喃道着。
“我错了,我没有坦白,甚至擅自离开,请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还有阳寿,我又欠了你了,我不想死,但也不想伤害你,你以后会不会不想再见到我,是了,远山城隍庙现在不需要我的符,但我可以学,学更多更难的符,我还有钱,我可以出资修建扩张城隍庙……”
絮絮叨叨又无头无尾的话,白瑜这家伙失控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苏如意静静地看着,她并不喜欢这个状态下的白瑜,试图想掩饰着什么,又试图想为什么做狡辩,最终不放过的还是自己。
忍了忍,苏如意最终没能忍住,踮起脚尖,便直接捧起白瑜的脸,无比精准地在白瑜的唇上印下一吻,双唇轻触,直接白瑜的视线重新对焦落在她身上之时,苏如意才将人放开。
“冷静点了没有,这并不像你……还有,如果想吻的话,大方点吻就好,用不着吻那里,有点痒。”
苏如意边说着,便边伸出手来指了指耳垂背后的位置,那正是白瑜刚刚挣扎了很久,才敢印下轻轻一吻的地方,说是轻吻,不过是一触即离的轻触。
原来自己龌龊无耻之心都被如意看在了眼里,白瑜又惊又羞,但他的视线不经意地触及如意有点红的双唇时,脑海里更是止不住地不断回响起如意刚刚的那句话,更是恼怒又害涩。
顿感觉自己身为男士的尊严有点受挫了,又感觉此刻的如意不经意便能撩得他方向迷失,所有的复杂情绪终表现在白瑜早已变得赤红了一片的脸上,已不单只是耳尖红这么简单了,而是变成一片极为好看的桃色。
盈盈地水光就这么专注地望着如意,满目是涩意,但却又饱含着某种希翼和渴.望。
“如意……”
“嗯?”
“刚刚那个动作……能不能再来一遍,就刚刚那个……吻,我,我……我没有感受到,你太狡猾了,趁别人不注意就……”
狡猾?苏如意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毕竟这么多年,别人对她的形容词有很多,一般都是冷漠,无趣,顽固等等之类的形容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