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耐耐愣愣地看着秦刺发过来的表情包。
她这是……惹到他了?她心里有点忐忑, 把和他的聊天记录上下一翻,确定没什么问题。她摸摸下巴, 犹疑着, 该不该回他。
彼时秦刺握着手机, 一眨不眨地紧盯屏幕,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手机屏幕里。等了好久都不见她有回复。
她为什么不回他?没看到消息还是不想回他?
耐心告罄,他烦躁地咬了咬食指关节,却正好咬到了刚才被烟头灼伤的地方。
尖锐的刺痛从食指中间关节内侧输至全身, 他闷哼着, 砰地一下把手机扔到沙发里。
他又点燃一根烟,忽明忽灭的闪烁红点映照出他焦躁不耐的神情。虽然把手机扔到了沙发里,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手机上, 似乎随时在等待着捞起手机。
然而手机依旧毫无动静。
齐周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秦刺和手机上来回转。他把烟蒂杵进烟灰缸里, 问:“刺哥, 你还来不来了?”
秦刺的视线在手机上停留几秒,他舔了一下牙齿,动作粗暴地拿起牌, “继续。”
两分钟过去。
“刺哥, 该你出牌了。”齐周提醒道。同时心里啧了啧。人都在打牌了, 还时不时注意着手机, 刺哥这是干嘛呢!
意识到自己还在等待什么, 秦刺胸口的烦躁更甚,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彻底不再去管手机。
见秦刺终于回到之前的状态, 齐周也把全部心神集中到牌局里。
倏然,躺在沙发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齐周只觉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迅速地飞了出去。他望着不知何时挪到沙发那边的秦刺,目瞪口呆。刚才刺哥是飞过去的吧?
秦刺看着屏幕,双眉拧到了一起。
屏幕里的最新消息:?
问号。
一个问号?
她什么意思,她发一个问号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一动不动地抿着薄薄的唇,眉间纠成拧不开的疙瘩,眸子里盛满困顿与茫然。
“刺哥?怎么了?”齐周探出脖子。秦刺立刻遮住屏幕,语气略冲,“继续玩儿你们的!”丢下这句话他背过身,只留下一个挺直的背影给齐周。
齐周满头雾水,却又不敢再问,只好收回心思,和其他人一起打牌。
秦刺以背对他们之后,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腿间放着还没息屏的手机。
定神俯视手机里的问号,指尖一直点着输入框。
许耐耐望着“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无端地有些惴惴。等了好半天,对方也发来了一个问号。她更加不明所以,忖度着,忖度着,直接回道:我现在有点事,先下线了,拜拜。
写完这条消息她就退出界面,然后点掉来自许母和许父的未接来电。
她回到公寓,半靠书桌,思忖以后的事情。她不想再和许家任何一个人同处在一片空间里。她不能再让自己过得这么憋屈。
疲于应付他们,也懒得再应付他们。
要摆脱他们的话,必须要用最有效的方法。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最极端的方法。
目光焦点聚起在笔筒里的小刀上,她神情渐黯。
她走到窗边,注意着楼下的动静。看到许母火急火燎地进入公寓大楼后,她急速把房间门的锁解开,再阖门,继而拿起小刀坐到床上。
门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耐耐咬咬牙,不敢在手腕上划,只敢在手腕上方的皮肤上轻微一划。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许耐耐却疼得要命,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她把刀片贴到手腕间,假装要割下去。
“你在做什么!”许母奔到床边,一把抢过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