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休息四小时,应该送他去好好休息,再送他到火车站。
张育才拿出介绍信,给廖安西买好火车票,陪他等火车。
“张秘书,你回去吧,主任需要你。”还有二十分钟火车进站,廖安西再次催促道。
“我送你上火车。”张育才一直等廖安西说那句他和主任想听的话。
唉,廖安西太心急了,等他取得一定成就,再和上级申请把妻子接回M市,上级才回酌情考虑。他为什么就不能等等,非要时时刻刻和妻子,不考虑大局。
火车准点到站,廖安西走进火车,“张秘书,再见。”
张育才微蹙眉头,真的要放廖安西走吗?一路上这人没有懊恼,主任交给他的任务有些难办。
按照惯例,廖安西脑子里有宝贵汽车理论数据和参数,防止他不出卖数据,把他留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可这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让人苦闷。
火车要开了,张育才把信封塞到他手中,“主任为你申请的补助。”
“替我谢谢主任!”廖安西握着信封,挥手再见。没有可能把小凡接到身边,他留在这里无用。
火车开走了,张育才回到汽车厂,站在主任办公室前,良久才敲门进去。
“人呢!”张广德翻阅图纸,遇到公式时,随手拿起纸推演,没有发现一处错误。
“走了。”张育才低声道。
张广德合上钢笔帽,郁声道,“你没有带廖安西休息整顿,再送他离开。”
“那边传来消息,廖安西卧室床底下的一个大箱子里藏了十几本小初语文课本,还有一个笔记,记录的是他和张小凡从相识到相恋的点滴。”张育才抬起头,红着脸道,“陷入恋爱中的毛头小子没有理智可言,张小凡不来,廖安西绝对不会留下。”
“你明知道我想留下人,你把人弄跑了,还有理了。”张广德握着图纸,烦闷道,“牛脾气,倔驴。”
张育才低下头,忧伤地看着地面。人家归心似箭,他留不住人。
*
“林凤,都十二天了,你家安西怎么还没回来?”老婶子们挖着红薯聊着天,一株红薯秧上结一大串红薯,她们要刨一个大坑,才能把红薯挖完。挖红薯不能太着急,慢工出细活,一定要把藏在泥土里的红薯全挖完,她们这才有时间唠嗑。
林凤唉声叹气,军官们走了,儿子去哪里了她也不知道,两眼一抹黑,她找谁打听!
一个小团子蜷缩在一起蹲在地上,拿着四十厘米长的小铲子刨地。
张小凡晃了晃红薯,然后用劲拔。
“刚结婚,男人跑了,”周小蝶穿着干净清爽的衣服,蹲下来说道,“为了过的好些,习惯性钻人被窝,难不成嫌弃你了。”她站起来用手扇了扇,嫌弃张小凡身上的sao臭味,“也是,他是二婚,又是混混,怎么会嫌弃你呢。第一天上河村,我们在村口等你好长时间,你是不是勾的廖混混弄你了,要不然他怎么为你说好话,说是让你住猪圈,其实把你弄到房间里钻被窝。”
张小凡身体一僵,干活的速度没有放慢。
“周同志,拿出证据再说话。”林凤恨不得挠死周小蝶。
李胜利去当兵了,县里扛霸子的红袖章换成别人,周小蝶不知道怎么和人勾搭上,整天往县里跑,不上工就算了,还整天搅事。
“我在M市可是预备红袖章,和她不是一个区,也听过他不少事迹,我有没有胡说坏分子心里清楚。”周小蝶发狠地抬脚去替坏分子。
张小凡拿着小锄头站起来,心如同被铁丝来回穿通。
周小蝶一脸愤怒再次抬脚,“你家男人的兄弟李胜利走了,李胜利留下的兄弟被红星哥打成狗,县里的红袖章归红星哥管,我看谁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