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撕裂了,他倒吸了一口气。
唉,恐怕又是哪家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做出扔掉孩子的行动。这些人扔孩子可精呢,跑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扔孩子,就怕孩子找回家,被政府强制他们养孩子。
“我和小凡不会带孩子,郑秘书你···”
张育才连忙往后面送,躲开磨驴强行把孩子塞到他怀里。“我爱人喜欢乱想,你可别害我。”
见磨驴没执意将孩子送到他怀里,张育才走上前教导磨驴如何抱孩子,“孩子留抱着的,不是拎着玩的。”
孩子任由两人折腾,就像一个残破没有灵魂的娃娃,除了呼吸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走远后,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伤心断肠的妇人。
她也没有办法,好多人见过局长家的小公子,施彬只有这副模样才能逃脱红袖章的搜捕,才能保全性命。
两人胸口的徽章告诉她,他们是汽车厂的工人,红袖章的手伸不到汽车厂。等小公子脸上的红肿、身上的伤痕好了,红袖章找几天都找不到小公子,以他们的暴躁性子,肯定放弃找小公子。
妇人朝着局长夫妻被带走的方向磕三个响头,一个翡翠玉首饰从包裹里滑落在地上,她慌张地看着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一把抓起玉首饰塞进包裹里,扛着沉重地包袱赶回家,希望红袖章不要为了一个孩子千里迢迢跑回老家找她的麻烦。
*
张育才发现行人行色匆匆,从路人只言片语中才得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每走几步就能看到红袖章,廖安西拎着满身伤痕的孩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红袖章见男人怒气冲天的拎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孩子淘气些,也不能往死里打。”
他们准备上前找事,见廖安西胸前的徽章,努了努嘴里的吐沫,转身呸了一声。
汽车厂里的人真凶残,把自己的崽子当畜牲打。他们靠近就闻到孩子身上发出恶臭味,大家都知道施彬特别爱干净,身上有一点脏就受不了。
再说这个孩子一看就不是施彬,谁敢当着他们的面拎着施彬招摇过市,他们发起疯可会弄死和他们作对人的全家老小。
张育才心中打响警铃,一个不知道生气为何物的人竟比他还冷,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谁敢招惹他,下一刻就咬断对方的喉咙。
磨驴手中的孩子?大搜捕?他身体一震,走进汽车厂,磨驴就把孩子护在怀里。
“你···”张育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必须和他说明W市的局面,“他们不光是红袖章,涉及到政治*斗争。W市非常乱,局势特别复杂,每一派红袖章背后代表着一个政治*派系,你千万不能乱来。”
廖安西身体顿了一下,小心地护着幼崽往家属楼走。
一路上廖安西一声不吭,走进家里,张秘书也挤了进来,“廖同志,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请你正面回答我。”
张秘书眼神直逼着磨驴,这家伙胆子太大了。
张小凡从厨房里探头出,见老男人朝她找出,小步移到老男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