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狈地站起来,花裤衩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黑暗中居然还反夜光。
“你当哥哥当上瘾了么,我从来没见过能抱在一起睡的兄妹。”寂白翻个身,撇嘴说:“你太虚伪了。”
“……”
谢随气呼呼地抱着毯子去沙发上睡,寂白也没有拦他,这臭脾气,也是没谁了。
夜里雷电交加,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睡着,谢随抱着手臂躺在狭窄的沙发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
良久,女孩闷声问:“谢随,你睡着了吗。”
谢随用鼻息发出一声低醇的“嗯”。
“谢随,你买短裤为啥买带荧光的?”
“我他妈怎么知道…”
买的时候是白天,他怎么知道这短裤这么骚。
于是女孩得出结论:“看吧,你连内裤都不会买。”
“想说什么?”
寂白面不改色地说:“没有小白,你的荧光内裤穿给谁看。”
“……”
“没有小白,你的生活会幸福吗?”
谢随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默不作声。
诚然不会,但…
“我幸福与否不重要,我要你幸福。”
“你说的是…哪个xg福?”
“少跟老子开黄腔。”谢随凶巴巴地说:“姑娘家,学这么坏,怎么嫁得出去。”
他倒是真的操持起兄长的调子,教训起她来了。
“那我真的嫁不出去,你娶么?”
她似乎没睡意,操着淡淡的调子,要与他秉烛夜话,谈谈心。
谢随说:“你不会嫁不出去。”
她这么这么好,会有大把的男人愿意娶她进门,金屋藏娇,一辈子呵护疼惜。
寂白反问:“傻瓜,你会娶一个心里永远装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为妻么?”
黑暗中,谢随缓缓睁眼。
无可否认,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少男心,又被撩到了。
因为她说永远。
永远有多远,时间尽头,沧海变桑田…都没有到永远。
只有爱可以永远。
他温柔地说:“小白,睡吧。”
寂白轻轻地叹了声:“谢随,我睡不着,有点害怕。”
谢随枕着手臂,闭着眼睛说:“老子在这里,你怕什么。”
“你看厕所门那里是不是有个鬼?”
“……”
谢随终于又重新回到床上,声音带了些倦意:“行了,快睡,明天不是要开始军训了。”
“嗯。”
寂白依恋地抱住了他,这次是从正面抱着,乖乖地贴进了他的怀里。
谢随听着女孩的呼吸声渐渐匀净了,他才伸手扣住她的背,宛如摸猫咪一样,轻轻地抚着。
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清晨,寂白被手机设置的闹钟吵醒了,她将脑袋钻进被窝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被窝里有谢随的味道,她深深地呼吸,脑袋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滚了滚。
摸到身边的空荡荡,她恍然坐起身,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谢随已经离开了。
寂白心说这家伙真的是起得比鸡还早,应该是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吧,今天是寂白军训的第一天,都没他这么积极呢。
谢随挣钱的热情可比他学习的热情大多了。
寂白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今天军训她肯不能迟到,更不能让教官发现她是留宿在校外。
迷彩军装被叠得整整齐齐跟豆腐块似的地摆在床头,像是在催她起床,寂白看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谢随独立生活,生活技能绝对满点,无论是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