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催促:“是啊,快请吧!”
公子环顾一圈儿众人,明知自己这个新上任的昔日探花没什么酒量,却也不得不为融入这官场而妥协。
他微微仰头,开始给自己灌酒。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罚酒的公子上,并没人注意到敲鼓的小厮此刻正呲溜着嘴拼命搓自己的左手背,同时还一脸的纳闷儿。
好疼!
陆錦珩浅浅得勾起一侧唇角,欣赏着那位被罚酒的公子,像吞咽汤药一般的将满满一大盏烈酒灌下。
只心道:哼,这种人清醒着都能去趟净房就迷路,醉不醉的也没什么差别了。
罚完这位公子后,击鼓传花的游戏继续。
一晚上的游戏玩儿下来,席间被罚酒的人数虽然多,但被罚次数最多的还是第一位公子。
足足被罚了六次!
那位公子也是万分不解,甚至信了‘命’这回事。不然那花球怎么每每一到他附近,就必会落至他手上停下呢?
这厢苏鸾在后院,正陪着母亲和两位姐姐招呼来做客的女眷们用饭。
苏安虽是钦封的安定公主,但自认不是皇室真正的金枝玉叶,故而在今晚这种王妃郡王妃诸贵人都在的场合,她也不愿躲在闺房端什么公主架子。而是大大方方的出来跟着大家一并用饭。
只是席间众人对安定公主分外尊敬,以对待正统公主的礼仪对待她。
散席时,除王妃外的众人朝定安公主行礼,告辞。
这时,先前被苏鸾派去前院儿看是否散席的水琴回来了,走到苏鸾身边小声禀报道:“小姐,前院儿出了点乱子。”
苏鸾的脸色蓦地一变,转头认真的看着水琴:“出什么事了?”
“有个客人吃醉酒了,爬到桌子上去念诗了。”
“哈?”苏鸾张大的嘴巴歪头看水琴。迟疑了一瞬,便抬脚亲自往前院儿去了。
女眷不宜公然出现在众男宾中,苏鸾自也顾及这点,故而只到正厅斜对的大榕树后悄悄观察。
果然就看到桌上站着一人,确切的说还不是只站着,而是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
看背影苏鸾便瞧出几分不对来,待那客人蹦蹦跳跳的转过身来时,苏鸾便彻底认出了他!
这不正是今日在东苑迷路的那位公子……
明明是个彬彬有礼的人,怎会如此贪杯出此大丑?苏鸾不解的同时,也为他感到惋惜。
看年纪应是个刚刚入仕的才子,既然能来今日的场合,想必也是不简单的。说不准是去年的状元榜眼探花之流。可惜才刚入仕,就人前出此大丑,日后的路只怕不好走了。
这公子闹笑话之初,还有许多勋贵们特意看热闹,但围观看了一会儿后又觉得无聊也有**份,便暗爽一把早早撤退了。
此时正厅内的客人已是所剩不多。
苏鸾转头看看跟过来的水琴,小声吩咐道:“水琴,你快去找几个家丁去将那位公子架下来。然后送他去厢房,让厨房准备醒酒汤。”
“是。”水琴忙行动起来。
苏鸾也回了后院儿,将事情告之母亲秦氏。
秦氏听说后先是皱眉,叹息道:“有你父亲和二哥在前厅盯着,怎么还会发生这等事?”
接着秦氏又赞许的拍拍女儿的肩:“鸾儿你做的很好,不管怎么也要先将人照料好。”
说到这儿,秦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摇摇头:“我还是去让人请个大夫来,听说不善饮酒的人乍饮多了,还有性命之忧呢!”
说罢,秦氏走开了。
苏鸾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娥眉微蹙,耳边反复回响着母亲的那句‘性命之忧’,她越发的忐忑起来。
再想想先前藏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