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明儿就进宫参你一本,将你的爵位褫夺了!”
这也是原身忌惮贾母的地方之一。贾赦袭爵,是贾代善临终遗本的意思,贾母自然无法。但是若是嫡长子坏了名声,嫡次子就可袭爵了。所以原身虽然不糊涂,但是无论受了多少委屈,都得捏着鼻子忍者,不然这荣国府当真就成贾政了,自己这个没有实缺的一等将军都保不住。
可是贾赦已经不是原身了,只见贾赦轻笑道:“满京城里头,谁会相信贾恩侯不孝?方才我对老太太说,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太太偏要把下人们都打发了,现在可没有人替老太太作证。老太太不信,只管将这些话对外说去,看看圣人是否会夺我爵位。”
贾母顿时被气得满脸紫涨。
贾母气得七窍生烟,贾赦可还没说完,只听贾赦继续道:“就像嚷出去,没人会相信老太太不慈一样;没人会相信我不孝的。”
贾母听到这里,更是一口气堵在胸口。
这些年,荣国府可没少败坏贾赦名声,但是即便如此,也只能找些贾赦贪杯好色的错处,孝道一样上,谁也寻不着贾赦的不是。
京城里头,世家大族的事,谁家子弟上进,谁家子弟纨绔,哪家和哪家联了姻,谁又和谁结了仇,各家大族都是清楚的。贾赦有百般不是,孝顺的名声在外,贾母这时候若是败坏贾赦名声说他不孝,非但难以令人相信,反而会被人疑心这些传言的动机。
贾母胸口剧烈起伏。疼,真疼,这他妈还是自己搬石头砸脚的疼。当初为了让贾赦做出不孝行径,自己可没少想办法,可是贾赦十分孝顺,硬是没让自己拿到把柄。贾赦纯孝的名声,是自己成全他的啊!
贾赦醒来之后除了去接一趟贾琏,就不停在跟人打嘴炮。作为一个以前能动手就不动口的人,贾赦烦透了。
见贾母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贾赦趁热打铁道:“就这样把,明日一早,叫贾王氏将大库钥匙交出来,不然我定闹到工部衙门去。自己元配妻子替大伯子当家,这话传出去,我看贾存周还有什么脸做官!”
贾母方才的怒气还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呢,贾赦就来了这样一句。也就是贾母养尊处优,身子好,若是身子略差一点,估计能被气得一命呜呼了。
贾赦可不想继续跟个老太太废话,接着道:“老太太想好了,我今日会派人去库房外面瞧着,老太太别想着趁夜里在账本上做手脚,转移钱财。否则,明日我不但去闹工部衙门,还去顺天府告老太太盗窃!老太太请回。”
贾赦几句话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古时候律法对女子严苛,女子拥有嫁妆以外的财产便是盗窃。贾母掌家这些年,不知道往自己私库里面划拉了多少好东西,都是她嫁妆单子以外的,若是细究起来,她的确犯了七出之条。
贾母瞧着眼前这个贾赦,不知道为何他昏倒一场起来,竟是变得心狠手辣了,一出手就抓自己软肋。
贾母知道自己讨不了便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愤恨的出了耳房。
见时辰不早,贾赦命人摆饭,又命赵嬷嬷将贾琏接来,父子两个一起用膳。
为了护着贾琏和李姨娘的安全,用膳之后,贾赦便细问了赵嬷嬷,贾琏和李姨娘屋里用的人哪些是贾王氏掌家之后派来的。
当夜,贾赦就将贾王氏安插进来的人派了其他差事,又派原身信任的丫头去伏侍李姨娘,叫赵嬷嬷陪着贾琏,暂且对付一晚。今天是他第一日穿越过来,重新安排贾琏和李姨娘身边的人,得等他腾出手来。
安排妥当,贾赦才开始清理原身的梯己。
原身的财产是不少的,因为原身还是得贾代善欢心的,所以小时候养在祖母周氏屋里,略大一些,就住在荣禧堂的耳房内。
荣禧堂正房是荣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