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在长安县,也是一来一回两日而已。
这任务确然不繁重,因着有个搭档同行,贾赦不过是走一趟应个景儿,具体事务都是搭档做的。如此一来,贾赦连怠工都不知道如何怠起。
数日之后,左良回来,果然交给贾赦一叠保定沈家的地图。这一叠地图分为好几份:一份沈府布局的详图,几个院子分别住的谁,连沈家小姐的闺房都有标注;一份比例略大一些,是沈府和左邻右舍的相对方位;另一份比例就更大了,有沈府方圆十里范围内的街道、店铺等。
贾赦拿到这一叠的地图,心中不禁赞叹了一句够专业,向左良道了辛苦。
左良自是笑言无妨,又和贾赦说了一些自己在保定府内探听的消息及推测,贾赦听了,心中有数,才站起身来告辞,从宁荣街尾回了东院。
虽然和以前战场上刺探敌情比起来,这趟保定之行算不得什么,但是跑去一来一回加上路上耽搁,也不过六日功夫;左良能将保定沈家的事情探听得这样明白,说不累是不可能的。贾赦走了之后,左良简单洗浴了一下,便上床补眠去了。
贾赦拿着一叠地图回了东院,才将地图展开。沈家是保定富户,原先是走镖的,在全国各地皆有分局;后来生意做大了,沈家也开始做起自己的生意,其中,沈家有个极大的织造房。
当然,沈家的织造房是民用的,和江宁织造、苏州织造不能比;但是走镖的,和黑白两道皆要打好关系,才能长久。也是因此,沈家的织造房和兵部搭上了关系,兵部采购辎重的时候,沈家织造房也是军用被服的供应商之一。
贾赦用自制的铅笔将发生失窃案的沈府画了个圈儿,又将沈家织造房花了个圈儿,又在二者之间画了一条线。刚有了思路,外头门房来报说户部尚书曾大人来了。
贾赦忙将几分地图一并收入空间,开门迎了出去。
曾阔已经不年轻了,走得又急,到了东院门口,都有些喘了。
贾赦刚要行礼,曾阔就摆手道:“贾将军,不用那些虚礼,咱们入内相谈。”
贾赦点了点头,让出一条道来。曾阔也没得什么主人先行的讲究,迈步入内,见贾赦的主屋里头并无丫鬟伏侍,脸上些微露出一抹诧异:不是世人皆传荣国府贾恩侯贪花好色么?
但是曾阔也无心探究那些,只道:“恩侯,此处可说得话?”曾阔的意思自然是问是否隔墙有耳。
贾赦点头道:“曾大人但说无妨。”
“有一批运往平安州的辎重并军饷后日启程,石侍郎的意思,户部依旧推举贾将军和晁仁同往。平安州离京城来回半月的路程,加上路上耽搁,此行只怕得一个月才能回京也不定。若是贾将军有何不便,我可另派他人。”其实曾阔是察觉到贾赦一路进户部多有不妥的,担心有什算计他,想到贾赦还银救急的好处,便特地来一趟提醒一番。
贾赦听了,想的却并非平安州去不去得,而是问:“曾大人,当初大朝会上,卫麟突然提起了我,就算皇上要施恩给我一官半职,怎么我又进了户部而非兵部?”
厉害,一开口就抓住要害,曾阔听了此言,倒笑了起来。既然贾赦如此明白,也不枉自己跑一趟荣国府,提点他一回。“卫大人提起贾将军后,是皇上提的要给贾将军一个实缺。当时,兵部也确然要过人,不过贾将军进户部,却是我提议的。”
听到这里,贾赦就留了意:就算卫麟突然在朝会上提起自己,景怀帝又怎么就要给自己官职了?后宫有人吹耳旁风都不一定。
于是,贾赦抱拳道:“下官谢过曾大人相护。”他实缺虽然是五品,但是爵位却也是一等将军,品级并不比曾阔低;自称下官,乃是诚心致谢。
一个纨绔,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突然到户部还迎,因而引得多